桐來說別說是“幽閉”,甚至有點大。
在某些時候,這個世界的一些地方還沒有現代世界殘酷。
畢竟現代世界裡面像她這種反社會,能選擇的結果不多,要麼在家裡蹲監獄,要麼去精神病院裡面吃藥等死,要麼去國家的監獄裡蹲監獄。
根本就沒有被放出來還到處搞事情的機會。
那些執法人員只要看到你有任何傷害民眾的做法,哪怕你殺的是個殺人犯,也直接一顆子彈就餵給你了,哪有什麼漫長的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前搖啊?
在現代世界更別說自己建立一個什麼武裝小隊了。
她這樣的反社會不想蹲監獄,照樣也得住狹窄的兩室一廳,吃剩飯,穿路邊攤上買的t恤,吹空調還得算計著電費。
反社會反得一點尊嚴都沒有。
葉梧桐想到她那個憋憋屈屈,一輩子都想徹底打碎,但又是唯一能夠囚禁住她的地方,勾唇笑了笑。
是真情實意的笑。
她死了之後,她媽媽和爸爸終於能搬回主臥了吧?
畢竟媽媽住的那個次臥有點小,安上鐵欄杆跟狗籠子差不多了。
沒有她,他們一定會生活得更好。
“她在笑什麼?”
“她已經半躺在那裡半個小時了,燈光再加強一些,給她加一些噪音吧,我看她已經睡著了。”
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人們正在吃飯,看著葉梧桐悠閒自在的樣子他們當然很不滿意。
一邊吃一
() 邊對著葉梧桐評頭論足。
催促著二皇子何峻不要讓她太舒服。
那種地方坐著怎麼會舒服?何峻眯著眼睛透過單向玻璃看著葉梧桐,覺得是葉梧桐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不過他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面的端腦,估算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示意自己的手下,按照這群人的要求,把燈光再調亮一些。
反正何峻也是看不慣葉梧桐躺得那麼舒服。
但無論是燈光調亮,還是增加了噪音,葉梧桐躺在那裡依舊晃著小腿沒有任何的反應。
等到飯吃得差不多,這群人也意識到這種手段對付這位戰鬥聖母沒有任何的效果。
因此燈光被調暗,噪音停止,何峻的一個手下開門進了房間,居然非常友好地給葉梧桐遞了一杯水。
房門開啟的瞬間葉梧桐就睜開了眼睛,但是她的姿勢一點都沒變,微眯著一雙貓瞳,看著進來的那個小兵。
“是不是有人在我隔壁吃飯呀?我也餓了,去告訴他們讓他們給我弄點飯吃,要不然我等一下一個字都不會說。”
“我這個人啊……就是吃軟不吃硬呢。”
實際上葉梧桐也是真的有點餓了。
專門做過隔音,還有鑲嵌過玻璃的牆壁雖然看不到牆壁後面的那一群人都在幹什麼。
但氣味是比水流,比光,比任何東西都要強悍的存在,它很難被完全阻斷,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能透過各種各樣的地方蔓延。
就像那些殺了人之後把死人砌在牆裡面,澆灌在水泥裡,埋在地底下都會被發現的根本原因,絕大部分是氣味沒有辦法完全遮蓋。
所以葉梧桐早就聞到了有人在隔壁吃東西。
那個把水杯放下的小兵其實有點害怕葉梧桐,他跟在二皇子的身邊也比較久了,剛巧就是之前在懸浮車上和葉梧桐對峙,然後被葉梧桐身邊那個叛逃的守護者徹底操控心神的小兵之一。
他放下水杯儘可能地表現出鎮定,快步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不需要他把葉梧桐的訴求告訴任何人,因為這群人全部都在圍觀著葉梧桐的一舉一動,經過特殊處理的牆壁能夠阻隔他們這邊的聲音。
卻能將葉梧桐的聲音,哪怕是吞嚥水這樣細小的聲音,都擴散放大,讓牆壁另一側的人聽得清楚。
有一些人,就是一些在內庭裡面比較老的議員們,都覺得這個戰鬥聖母太過狂妄了。
畢竟當時在皇宮被轟炸的時候,這群老東西沒有一個在皇宮裡面,都躲在自己的快樂老家裡面連門都不敢出。
現在敢在這裡放狂言,是因為他們和葉梧桐的身份對調了,按照他們現在所處的身份看,葉梧桐是那個“罪犯”。
有兩個人提出要讓葉梧桐領教一下審判庭的厲害。
但是何峻始終表情溫潤,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看向了審判庭的審判長。
那位年過一百,依舊精悍利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