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生滅主魂明顯感覺到窗戶上的靈力,他也施著法術使勁扒拉著窗戶,在窗戶關上前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說話了!師妹...”
窗仍是無情地關上了。
在書房內,容夙禁錮住雲卿佞的腰,讓她動不得,“卿兒,別去。”
雲卿佞本是想去開窗,打發生滅主魂離開的。
聽得他這麼說,雲卿佞手搭在他手臂上,無奈應道:“好,我不去。”
生滅主魂在外邊站了一會兒,沒等到裡面兩人的回應,心知裡面兩人是不準備搭理他了,只好離開。
生滅主魂離開時,嘴裡還嘀咕著,“好嘛,好嘛,我就不討嫌了。”
算了算了,他就識趣些,不打擾裡面兩人了。
他就去街市上,買小師妹說的那些吃食吧。
至於寶物,改日再問好了。
“哼,狠心的兩人。”
“哎,小師妹說的吃食是哪些來著,花酥...”
生滅主魂回想著,身影慢慢走遠。
他離開不久,窗戶上的靈力被人輕鬆拂去,窗戶也被人從裡面開啟。
一眼看外邊,已經沒有生滅主魂的影子了。
臨到窗邊的冰涼,雲卿佞也沒覺得冷,手上身上俱是暖和。
雲卿佞挑了挑眉道:“明日師兄,該要指著我們大喊,我們狠心了。”
她回過身,走回容夙身旁,在旁邊空著的椅子上坐下,端起那杯容夙剛倒的茶,喝著。
此時的書房內倒是寂靜。
以前,容夙話少也沒什麼奇怪的,但今日,雲卿佞卻覺得格外的不對勁。
熱茶端到嘴邊,還沒喝一口,雲卿佞便放回了原處,摸上容夙的手背。
剛捧過茶杯的手,格外得暖。
“容夙。”她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難道是魔族那邊有什麼異動了?
容夙的視線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當年生滅主魂進到虛靈門時,蘇景淵是否知曉江辰安是生滅。”
眼看著雲卿佞慢慢怔住,容夙繼續問:“若他知曉,那殷祭是否也早知此事。”
怔了一瞬,雲卿佞很快調整神色,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縮了回去,轉而重新端起方才的熱茶,搖著頭,“師兄也說了,他也不清楚當時蘇景淵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生滅主魂。”
喝過一口茶,有些乾的唇上溼潤了些。
她笑眯著眼睛,瞧向容夙,“這得問蘇景淵了。”
“卿兒。”容夙只看著她,面上沒什麼笑意,“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問到他嗎?”
蘇景淵身在魔族,只有在殷祭有動向的時候,才會找個合適機會傳來訊息。
哪怕蘇景淵之後還會聯絡他,雲卿佞卻可能已經離開他身邊了,到那時,這個問題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雲卿佞捧著茶杯的手指一緊,洩露了她此刻不平的心緒。
容夙手心上方多出了兩個靈力小球,是她最後的一些靈力和記憶。
雲卿佞登時頓住,“你何時將它們拿走的?”
這兩個靈力小球都放在儲物袋裡的,儲物袋放在她剛才在的那個房間裡。
只要這最後的一點記憶收回,她身上的魔族封印就能完全消失。
容夙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問:“卿兒準備何時收回它們?”
“明日?”
“今日?”
雲卿佞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
“今日晚間?是要和上次一樣,在夜深時離我而去?”
“是要瞞著我一個人進到魔族內?”
容夙的聲音一點也不重,卻像重石一樣砸進雲卿佞耳朵裡。
她知道,容夙現在很生氣,特別特別地生氣。
“容夙,你先...”
雲卿佞想讓容夙先冷靜下來,別生氣,再找機會安撫他,讓他別多想,否認她瞞著他的事。
容夙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卿兒可還記得,在族內時,答應過我什麼?”
那時她剛從魔族回來,她說她現在不想舉辦聖女大典,也不想將自己真實的身世公開,沒有和他說任何緣由。
容夙本是覺得她心裡有事,卻不願和他說,他不知道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只覺得她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不管什麼決定,他都能支援她,但他有一個條件,就是她不能讓她自己再次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