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將儲君之令交給君肆羽的訊息,沒有人傳出來。
似乎除了皇帝與君肆羽兩人,便無人再知曉了。
在朝堂之上,大皇子黨與七皇子黨依舊誰也看不慣誰,一有分歧,就會爭論個不停。
皇帝有時候也是頭疼得厲害,每當他要去詢問國師的意見時,方想起容夙已經卸任國師這一位置了。
於是,頭疼得更加厲害了。
聽著爭辯聲,皇帝閉上眼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除卻保持中立不說一言半語的大臣,君肆羽與君御離也是一聲不吭。
君肆羽不著痕跡地掃了君御離一眼,他心中其實是覺得奇怪的。
自從他拿到儲君之令後,他這大皇兄像是陡然變了一人,朝堂之上多番沉默,不再明裡暗裡打壓他。
他以為君御離是暗暗準備著大動作,派人去打探,卻發現君御離修身養性起來,且私下也沒有什麼奇怪舉動。
而“儲君之令已在他手裡”的訊息,他也藏得好好的,並未說與任何外人聽。
君御離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心生疑慮。不過,他也沒有傻到在這個時候對君御離下手拔除他的勢力。
這個時候,君御離那一方出了任何事,他父皇都會懷疑到他頭上。
但,他這大皇兄若暗中做出點什麼,他也不會幹等著被算計!
君肆羽回過神。
朝堂上的臣子們依舊在據理力爭,面紅耳赤。
這立儲君之日,可是越來越近了。
虛靈門,有兩三弟子進進出出。
“容道友,又來了?”
守著的一位弟子偏過頭,眼尖地瞧見那抹身影,高興地打著招呼。
這位弟子看著眼熟。
上一次弟子靈力比試時,容夙易了容就是站在了這位弟子旁邊,兩人還搭了幾句話。
容夙朝著他點了點頭,隨後稍稍移了移目光,等待著某個身影出現。..
弟子不由心生慨嘆,容道友還是這樣惜字如金啊。
這兩日輪到他守門,每日都見到一道友來這兒等玄門小師妹。
他突然就想起了靈力比試那日,勝負結果出來後,他旁邊的容道友就不知去哪了。他正納了悶,四處一瞧,正巧就看見容道友帶著玄門小師妹離開了。
再後來,就沒見過容道友了。
於是,他前日問了問玄門小師妹,方知這人就是容道友。
“師兄。”
正當這位弟子想得出神時,一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弟子忙抬頭,來者正是那玄門小師妹。
前日兩人聊了會兒,雲卿佞也是記住了這位師兄。
“玄門小師妹快去吧。”這位弟子指了指容夙的方向,打趣道:“可別讓容道友等久了。”
現在,虛靈門中許多人都知道,玄門小師妹有一個每日都會跑過來尋人的粘人道侶。
看著容夙一眼不眨地望向這裡,雲卿佞加快了些腳步,到他身旁,歪了歪頭笑著喚了聲他的名字。
容夙面色一柔,主動牽過她的手,與她一同離開了。
而等他們的身影不見後,一方空地處,出現了另外三人。
“師父,你這鬼鬼祟祟的...”
江辰安還沒說個完全,就被玄左長老拍了一下腦袋。
玄左瞪著這個有些缺心眼兒的徒弟,“胡說,什麼叫鬼鬼祟祟?”
他不過是想提前來瞧瞧這小徒弟的未來道侶,看看配不配得上小徒弟。
嗯,這樣貌氣質確實是一等一的,勉強還可以吧。
若放在以前,這話能讓蘇景淵聽到,他定免不了要嗆玄左一番,比如:老頭兒啊,你可別嘴硬了,那倆光看著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咱這麼悄悄地跟蹤小師妹,躲來躲去的,可不就是鬼鬼祟祟的...”江辰安雖腦瓜子被拍得有些疼,但還是按著事實說話。
只不過這聲音小了不少。
也算是給自己師父留了些面子了。
別人聽不到,站在江辰安旁邊的玄左長老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一介長老竟然暗中跟蹤自己的徒弟。
著實沒個威嚴師父樣!
玄左長老想了想,還是得拿出些嚴厲來,便神色一正,對江辰安瞪目而視。
“...”
江辰安當場拆穿,“師父,過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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