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想個辦法進到王宮裡。
就算魔憶花沒有效果,她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惜,想了半天,雲鳳棲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狐影進到王宮內後,逮著個小侍衛便問道:“主子呢?”
小侍衛道:“主上在書房。”
狐影往書房的方向去。
容夙正在作著畫,畫上的是一位青色衣服的曼妙女子,雖是背影,卻不禁讓人想知道這女子的面容是如何的。
模糊,模糊,仍舊是一片模糊。
容夙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手中的毛筆落於桌上。
他越是細想,記憶就越是模糊。
一陣敲門聲襲來,打斷了容夙的思緒。
疼痛全數消散。
容夙重新拿起毛筆,將它放於旁邊的筆擱上,而書房的門也同時開了。
狐影見門開啟,立馬跑進書房內。
“主子。”
“何事?”
容夙將畫放進畫筒中。
狐影看了自家主子許久,小心翼翼問道,“主子,你是不是...”
“失憶了?”
他觀察著自家主子的神色,卻只見主子皺著眉,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
這可讓狐影納悶壞了,這是什麼意思?
是又不是?
可惜容夙向來不是話多的,並沒有為他解釋。
“容府中的畫派人去取了嗎?”容夙問道。
那些他為卿兒作的畫。
“已經派人去取了。”
主子吩咐的事,他當然不會耽擱啦。
“主子,雲鳳棲那兒暫時沒有什麼動靜。要不先讓她離開狐族,她在這裡,我總是安不下心。”狐影提議道。
這些日子,主子除了不能使用光靈根外,身子一切安好。
由神醫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就怕魔主利用雲鳳棲再做出些什麼來,而現在沒有動靜只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
狐影說得也不無道理,他不贊同大長老那樣將雲鳳棲留在狐族。
很多事情不如從一開始就避免。
讓雲鳳棲離開,這是最為安全的做法。
“她還有用。”容夙道。
他這次醒來後,記憶裡丞相府只有一個雲小姐,那就是雲卿佞,沒有云鳳棲的存在。
就連當時在虛靈門的時候,去抓雲卿佞的也不是雲鳳棲,而是殷祭的一個手下。而最後,雲卿佞並沒有跟著殷祭回魔族。
容夙醒來的那日晚上,他差人將狐影喚來,向他問起雲卿佞的下落。
狐影很是驚訝,道:主子你忘了嗎?虛靈門之後,主母跟著殷祭回了魔族。
容夙甚覺得不對勁,便讓狐影將虛靈門那日的狀況一五一十說與他聽。
沒想到,狐影所說的,完全與他記憶裡的不一樣。
而狐影順帶著也將雲鳳棲的事都一併稟告給了容夙。
容夙接著又問了狐影很多和雲卿佞有關的事。
聽了狐影的回答後,容夙這才完全確定了。
原來他不止單單記不清卿兒的面容,更是連很多的記憶都出現了問題。
容夙隱隱約約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達成這樣的作用的,可就是想不起來,腦子中一片空白。
容夙視線移到立在桌上的形石。
記憶出現了問題,是與殷祭有關,他一點也不意外。不過,這雲鳳棲,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假的不知情?
狐影若是知曉這一切的話,會頭一次覺得狐一八卦是件好事。
要不是狐一每次和他們說起主子和主母的事情,他也不會記得這麼清楚,更回答不了主子那麼多關於主母的事情。
“主母很快就能回來的。”狐影見自家主子看著那形石,便安慰道。
主子又在睹物思人了。
如狐影所說,雲卿佞正在趕往狐族的路上。
她所坐的那輛馬車正在空中飛著前進。
雲卿佞注意著地上的路,輕輕拍了拍白馬,“下落吧。”
白馬傲嬌地叫了一聲,緩緩落在地上,隨後高傲地仰著頭。
這樣子有些滑稽,不由惹笑了雲卿佞。
雲卿佞進到馬車內,拿出一筐充滿靈氣的草來,放於白馬身前。
那客棧的小二想得很是周到,馬車內備著好些筐的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