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醫站起來的動作似乎急切了些。
她盯向雲卿佞的腰際,出聲很平靜,“卿兒姑娘的這玉佩是哪兒來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內心已經悄然掀起了驚濤巨浪。
這話一落,從進了馬車就沒再出聲的雲鳳棲也看向雲卿佞的腰際。
小的時候,她也在雲卿佞的腰間見過這玉佩。
是那個侍女留下的。
難不成這玉佩有什麼玄機?
她多了些好奇。
經由花神醫問起,雲卿佞也想到了什麼。
“這玉佩是容夙給我的。”雲卿佞伸手把玉佩摘下,將玉佩遞給花神醫,道:“神醫,這玉佩是有什麼問題嗎?”
雲鳳棲皺了皺眉,雲卿佞在說謊。
不光是雲鳳棲不解,青棘也是心中惑然,主人為什麼要說謊?
她與主人再次契約之時,這枚玉佩可就存在了。
那時,主人與容夙還未有什麼交集。
哪裡是容夙給主人的?
知道內情的兩人,默契地沒有說話。
花神醫笑了笑,沒有接玉佩,“卿兒姑娘重新戴回去吧。”
“玉佩沒什麼問題,就是看著挺漂亮的,本想問問是哪兒買的。”
她心底一陣陣的失望。
她還以為...
是她多想了,原來這成對的玉佩都在主上那兒。
“說起來,卿兒姑娘與我故人有幾分相似。”花神醫隨意提了一提。
又是雲姓,又是相似。
可惜,不是她族內之人。
只這一點,便否決了。
世上的巧合真是來得莫名其妙。
花神醫並沒有注意到雲卿佞手指上已經隱匿下來的隱匿戒,錯過了知道真相的機會。
容夙在尋到雲卿佞的第二日早上,就將隱匿戒重新帶回了她手上。
如今,卻也為她完美地隱藏了族內人的身份。M..
“是這位姑娘身體抱恙吧?”
花神醫看向雲鳳棲。
“我...體內中了毒。”雲鳳棲道。
“中毒?”花神醫一聽,面色一變,她抓起雲鳳棲的手,用靈力細細為她探查起來。
花神醫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許久,她收回靈力,問:“你是如何中這毒的?”
雲鳳棲苦笑道:“是殷祭。”
“殷祭見我有了心魔,便說服我為他做事。他將魔憶花給了我,而作為條件,我去為他拿得神器生滅的碎片,我答應之後,他遞給了我一杯酒,也在酒中偷偷下了毒。”
“魔憶花是何物,有何作用?”花神醫沒有聽說過這種花。
雲鳳棲垂下頭,“可以改變別人記憶中心愛之人的模樣。”
花神醫似乎明白了。
“先前聽大長老說過,一位由魔族派來的姑娘被關進了靈獄。”
花神醫道:“你就是雲鳳棲?”
在花神醫的目光下,雲鳳棲艱難地點了點頭。
花神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當日主上被送回來後,遲遲不醒。你說有法子能讓主上醒來,最後也確實是如你所說,你一進到殿內,主上便醒了。”
“聽由神醫說了之後,我們都對這事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何種緣故?”
房間內安靜了好一會兒。
“因為魔憶花。”雲鳳棲聲音響起,“我給國師用了魔憶花,只有我在國師旁邊,他才會醒。”
花神醫到如今終於是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
魔憶花?倒是有趣。
不知道能不能再取來一朵,給它製成丹藥。
花神醫看到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青棘玩了起來的雲卿佞。
青棘鼓起一邊的小臉頰,雲卿佞動手戳了一下。
青棘鼓起另一邊的小臉頰,雲卿佞動手在另一邊戳了一下。
咦?
花神醫視線又轉了回來,心中充滿懷疑,“可魔憶花好像對主上沒什麼用啊?”
“殷祭不會是騙你的吧,給了你一朵假的魔憶花?”
雲鳳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這是純純往她傷疤上撒鹽是吧?
雲鳳棲沉默半晌道:“這花已經開了三四年了,應該是沒剛開那時候有效了。”
怎麼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很在理?
一朵已經開了三四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