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了。看那教官說完話,排回了列隊最後。
“司徒你看看,你今兒是剛來,要不先按我那方法練,你要有啥想說的咱再商量。”司徒陽哪裡聽不出來,這是個下馬威。
“您說了算。”這教官一看也是比自己大了不少歲數,當他是個長輩供著,沒什麼錯。
“那敢情好。”
“全體都有,向右,轉!”
司徒整兩個小時都跟在這教官後頭,把操練方法記下來,心裡憋得慌。
自己獨創一套方法的確是好,但要是這樣練不如按照上頭標準規規矩矩來。這群特種兵這兩個小時的訓練量整體也許是不低的,但這教官不計時,不計速度的訓練在司徒陽看來毫無意義。負重耐力跑不計時也罷,連單雙槓、俯臥撐都不計時就說不過去了些。
直到訓練完畢,那教官喊了解散,司徒陽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教官。”司徒陽扭頭瞟了眼徐向言走的方向,“我還不知道您是那五位教官中的哪位。”海鷹有五位在任教官是資料上有的。
“張毅。”
“是您啊,久聞大名。”司徒陽一頓,“張教官,以後多擔待了。”
“別客氣。你看你還有事沒,一起去吃個早飯?”
“好。”
“那叫上徐向言同志一起吧。”張毅朝著前頭喊了句,“向言同志!”
大塊頭面癱臉上嘴角抽了抽,你們誰誰上來都直接叫向言,就我最憋屈。
早飯沒吃幾口,張毅卻一直抓著徐向言不放,問東問西。
“小夥子大學裡是搞哪方面的?”
“臨床醫學專業的。”徐向言往簡單裡說,免得還要解釋個半天。昨天就已經到這邊來報道過了,他現在問東問西套近乎做什麼。
他對其他幾個教官印象都沒差,張毅是例外。
說話帶著明顯的過分自信卻又擺出副老好人樣,這人想磕磣死誰。
“我聽你老師說你想搞那些高深的,科研?”
“老師也中意那些。”徐向言拿著筷子,也不吃多少。
司徒陽在邊上還喝著大米粥就著醬菜一口一個香,聽到這話心裡咚了一聲。
像玩射擊遊戲裡提示目標移動,請注意瞄準似的。
“他給我說你有個實習專案要下連當衛生兵,後來挑了我們這邊特種的,我就想著一個搞科研的……”張毅說著又想起什麼,“說起來我這兒有兩個兵想跟著你學東西,你看?”
“您安排就好。”
三個人吃完了往回走。
按照等級張毅走在最前頭,徐向言後頭跟著,司徒陽就磨磨蹭蹭放滿了步子,挪到徐向言邊上慢慢走,兩個人離了前面那傢伙幾步路。
“你居然挑了海鷹。”
徐向言點了點頭。
司徒陽見他又不開口了,一下又覺得那天對著自己嘮了很多話的徐向言,一定是在夢裡遇見的。
一個大男人患得患失,蠻好笑的。
“科研,研究什麼?”他抬頭看看天,熱的有些過,這才早上。
徐向言停頓兩秒:“戰創修復、組織再生。”總結的蠻具象了。
“我不懂。不過我知道我們總部醫院有個科學院是嗎,那邊就是搞這些。”
“我本打算去那,但……”
“我說,你們兩個認識?”張毅這話說的分貝也是夠高的,邊上一隊練軍操的都紛紛側眼看了過來。
“之前我戰友去看病認識的。”還真是概括的好。
“到地方了,向言你去拿了箱子,待會邊上坐著給我那兵講講,我把他們叫過來。”
徐向言點頭。
司徒陽嘆了口氣。
徐向言拿著醫藥箱出來,望著司徒陽頗高的身形,後邊拖了長長的影子。
擋住了熱烈的陽光,蔽出陰影。
看見他腦袋低下去了,手插在口袋裡,卻還站如山,不動分毫,嚴肅卻英氣。
徐向言眯起了眼睛,光太強了。
張毅把自己兩個要開小灶的兵拉來,然後拍拍腿就走人了。
再來的軍官告訴司徒陽,他們幾個人劃分過了,晨練部分是由他負責,現在他可以去辦公室跟張毅同志商量訓練計劃。
司徒陽得出一個結論,排擠他的不止一個。
自己還不是照樣拿工資,你們排擠我也沒多大用處。他挑了個樹蔭,近一點就是徐向言在給那兩個衛生兵講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