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稽之談,我沒有。」「就這樣,不多為自己辯解嗎?偷竊研究品可不是單純的案件,你接受的刑責會比過去的工作還要辛苦。」他與艾倫對立而坐,隔著兩人的桌面的寬度不到一隻手臂長,非常狹窄,目的是為了造成罪犯心理壓力。不過這種心理戰術對某些人來說似乎不管用。就比如面前這位性格倔強的艾倫耶格爾。對他來說,越是有危險的挑戰他越是義無反顧的往坑裡跳,否則他的夢想也不會是殺光城牆外的巨人了。「沒有做過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我又要怎麼辯解?」艾倫的兩手被固定在身後的鐵椅,不符合一般人體的動作使他一放鬆就習慣性扯動手銬,使得手銬在兩手手腕處勒出明顯的紅痕。「小子,你以為說了這句話就可以撇清關係嗎?」「你們早已經認定我有罪,但總要拿出點證據吧?」「很快就會找到,你等著。」說著,露出得意的笑容。「其實,不說我們現在的對立關係,你是個挺可愛的孩子。」艾倫瞪著他,預想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你又何必這麼倔強?只要你肯低頭,管理者有了面子,自然不會找你的麻煩。」看著艾倫毫不在乎,對方不輕不重的補一句:「而且,上次庇護你的女孩也不會被追究責任。」艾倫眼神一變,「你們不怕她背後撐腰的調查軍團嗎?」對方饒富興致的觀察艾倫臉上的一點變化,「假裝沉熟的你其實還是個愛耍脾氣的孩子。所以說,她是你的軟肋。」艾倫偏過頭不多做回應。——三笠……為甚麼忽然提到她?艾倫忽然發現他似乎中了陷阱。他確實偷了技術班的失敗品,只是取得的方式如果追究下來,好幾名士兵也難咎其詞。他們既然想安罪給自己又不會受到波及的最好方法,肯定會找人頂罪。——所以說終究還是會牽扯到三笠嗎?艾倫心中是深深的挫敗。……一般人偷了東西怕被抓到會怎麼做?藏起來或者交給其他同夥再不然是脫手轉售。艾倫一直以為對方認定他會採取第一項——藏起來。所以才會大肆搜查他的房間。但看起來,他們早就跳到第二項。果不其然,坐在他對面計程車兵又說:「三笠阿克曼,以她的能力確實可以竊出技術班的研究品。不過她拼著她美好的前途只為了幫小男朋友偷東西,真是可惜。」「這種謊言你們也捏造得出來。」艾倫意欲站起身,卻受限於枷鎖,只得用狠辣的眼神瞪著對方。「你別激動,靜靜的看完這場戲吧。」艾倫似有所感,那人話才說完,他就將視線轉到門口——門不知何時已經開了,阿明和三笠被人反手摺到背後押到房內。「艾倫,你的同夥都到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小草專用分隔線————————押著三笠和阿明進房的其中一位士兵指著阿明向分隊長說:「他正想要將東西轉交給三笠阿克曼就讓我們抓起來了。」「搜他的身。」分隊長下令後,士兵便開始為阿明搜身。相較於阿明,三笠被抓後看見了被押解的艾倫,竟一點也不緊張了。她開始不斷思考該如何讓三人全身而退。「找到了。」士兵將搜出來的東西交給分隊長。三笠被打斷了思緒,但她卻不是將注意力放在士兵手中的研究品,而是阿明的表情。阿明看著研究品,表情有一瞬間露出驚訝。——驚訝?——為甚麼?她好像瞭解到什麼,再看艾倫,後者的視線也是緊盯著士兵手上的東西,表情陰晴不定。分隊長接過研究品,開啟盒子,三笠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一枚戒指。戒指的樣式非常簡樸,用數十顆小顆藍寶色裝飾成花形。三笠不管怎麼看,都不覺得戒指會是技術班所謂的研究品,而且,她總覺得戒指有些眼熟。很顯然,這完全不是士兵們在尋找的東西。因為分隊長看見這枚戒指時,臉色不是普通難看。「再找!」他們這次不只阿明,連三笠也搜了身。然而不管怎麼找,他們也無法找到關鍵物品。艾倫反應過來,淡淡在一邊說:「我讓阿明拿給三笠的東西有問題嗎?」分隊長不死心,「這枚戒指是什麼?」「我母親要我給三笠的。」艾倫簡短的解釋,然後又說:「既然找不到證據,你們也沒有權利治我的罪,我們三個應該可以走了。」他銳利的雙眼與分隊長對視,絲毫不見退卻。好一陣子,這種僵局才得以解緩。「可以。」對方咬牙切齒的讓士兵為三笠三人解開手銬。「艾倫,我不曾聽說你流連在賭場過。想不到你無師自通,偷天換日的技巧倒是做的毫無破綻。」艾倫轉動手,手腕處的紅印帶動一絲無關緊要的疼痛。莫名的好運解決了這場紛爭,艾倫壓下得意神色,儘量讓自己與往常無異。不過光是他的態度,便足以讓對方七竅生煙。「我可以拿走東西吧。」也沒等對方回應,一把拿走分隊長手上的木盒子,然後對另外兩人說:「我們走了。」……三笠三人頂著無數人的目光走出小房間,沒有一聲交談。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剛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