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彎起手指給了他腦袋上一下,倒是不疼。
今天的秦桑似乎並不急著上床辦事兒,他讓他陪著看電影,何諾就在秦桑的指揮下,把客廳裡放著的一整個箱子裡的影碟都翻了出來,裡面的影碟一個個都套著透明的包裝紙,一看就是沒動過的,他把影碟都攤在沙發上,然後和秦桑一起選了會兒,最後當然選了個秦桑感興趣的。
是一個搞笑片。
片子的確挺搞笑的,他和秦桑都不時看得笑出聲來,何諾發現他好像知道秦桑為什麼要弄個演繹公司出來了,因為秦桑特別喜歡看電影!
“錯!”秦桑在旁邊瞄他,“因為我喜歡賺錢!”
呃,這樣呵?
何諾也知道上回那個電影秦桑肯定賺了不少錢。
看到一半的時候,何諾去冰箱那拿了些水果出來,秦桑看了一眼說他要吃蘋果,何諾就去洗了倆蘋果,一個大點的,一個小點的,他把大點的那個削給秦桑吃了——這個秦桑當然沒有意見。
小點的何諾就留給自己——其實從外形、顏色、氣味等種種方面來看,這個小點的都要比大點的那個要好吃,何諾削完皮咬了一口,真甜!
秦桑還不知道。
他以為他吃個大點的他就佔便宜了。
片子放完之後何諾就狀似不經意地提醒了一句:“秦總,咱們那個電子版還沒刪掉呢。”
昨天只把照片給燒掉了,電子版還在秦桑這呢,其實昨天他倒是可以跟著秦桑回來他這,督促著他把電子版給刪了,只是盯那麼緊,就怕會招人厭煩。
秦桑撇撇嘴說“你自己刪去!”又把照片放哪個資料夾跟他說了,沒好氣地。
何諾沒什麼可猶豫的,按照秦桑說的,他很快找到了照片,也馬上把它從秦桑電腦上刪掉了。
總算一乾二淨。
秦桑一直在旁邊瞄著他,撥出來的氣都有點不善,於是何諾又主動了一回,萬老師說過的,什麼能讓秦先生高興,去做就是了,不會錯的。
他用嘴給秦桑做的,不能說給秦桑做得欲仙欲死吧,但是也給他弄得挺舒服,最後秦桑喘著粗氣說“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喜歡哈?
那就行。
洗完澡出來,天還亮著,何諾就跟秦桑說要走啊,秦桑讓他把蛋糕盒子給拎走,秦桑說這麼多甜的他可吃不下去。
問題是秦桑吃得下吃不下,何諾都不好拎著。
秦桑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兒,何諾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我就不拎了吧,您家老太太要是知道她老人家辛辛苦苦做的蛋糕都讓我給吃了,她老人家得多不高興啊。”
“她不能知道,”秦桑無所謂的,“上回她還以為都是我吃的,心裡高興著呢,你吃了,她就以為是我吃了,心裡就高興,”秦桑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瞅著他直樂,“這理論不還是你丫說的嗎!就你媽給你送餃子那回。”秦桑伸手指他。
他說過嗎?
好吧,好像是說過。
不過姓秦的幹嘛好的不聽,專聽歪的啊?
何諾歪著頭想了下:“要不,我拎走一半?”
秦桑當即擰了眉毛,他這是嫌他墨跡了,何諾知道。
於是何諾二話不說就把蛋糕盒子整個兒拎起來了,他在秦桑身上可還有大把的指望呢,要是因為這個就讓秦桑煩了,這也忒不值了。
其實就一盒蛋糕而已,墨跡什麼啊。
別說秦桑他媽不大可能知道這事兒,就是真讓她老人家知道了,她老人家也是逮著自己兒子罵,就是又出現什麼偶然的機會跟秦桑他媽又撞上了,就是秦桑他媽又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吧,那也妨礙不了什麼啊,妨礙不了他發紅,也妨礙不了他發紫。
眼下最最要緊的,是巴緊姓秦的,就像萬老師說的那樣,秦桑高興他做些什麼,他就做些什麼,這個絕對錯不了。
其他的,都是胡說八道。
第二天是何諾他姥姥的八十大壽,何諾和他姥姥說不上多親,他姥姥這些年一直在嫁去外地的小姨媽家裡幫著看孩子,何諾跟他姥姥不常見面,感情自然就比較有限,明天是老人家過整壽,還是他媽之前打電話給他,他才知道的。
老人家的八十整壽,自然是要大大操辦一番的。
何諾他姥姥的壽席,今年就擺在北京,前些天他姥姥、小姨媽、表弟,聽說還有一些小姨媽那邊的親戚,都一起過來北京了,這麼多人家裡肯定是安頓不下,他媽就想把他姥姥接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