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盾牌只是個小方盾,本來是可以背在背上的,他卻掛在了馬鞍左側,腳的前面。兩柄騎士劍都在鞍後,沒有看到騎士矛,但是騎士不帶騎士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的馬鞍後面有個很大的口袋,但是現在沒有裝滿,從外面的輪廓可以看出來,裡面有些小的圓柱體,頭盔則是被他掛在鞍後。
總之這個人看起來相當的輕鬆愜意,就象是剛剛遊玩歸來的浪蕩子。他友好地對著韋林和布洛伊爾微笑點頭,想必是從外表就看出了他們不是普通士兵,兩人也微微鞠躬致意。
“你們是新來的?”這人跳下馬來問道,手裡還握著一串白色的念珠,看起來他是個虔誠的父神教徒。這念珠很長,他纏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又在手心裡繞了幾圈。
“是的,我們奉命前來駐紮在這裡,請問您是……”韋林好奇地問道。
那人笑了笑,光頭反射著午後溫暖的陽光,點著頭說道:“啊,果然是這樣,我是尤里騎士,很高興見到你們。你們剛來的時候肯定有些不習慣,但是我敢肯定,你們很快就會喜歡上這裡了。”
這個友善的回答一下子就讓韋林有了好感,他重新行了個禮以後說道:“很榮幸能夠認識您,我是巴雷特家族的韋林,這位是布洛伊爾。真希望您能夠經常到這裡來,要知道,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
“無聊?呵呵,抱歉,我忘記了,你們是不可以擅自出去的。”尤里自嘲地搖了搖頭說道,“主要是因為你們這個裡堡不在大路邊上,有的裡堡可是比較熱鬧的。但是有時候到北方去的人會沿著最近的路線回來,在這種情況下,才有那麼一點可能是經過你們這裡的。”
這時候,跟在尤里後面的人也進來了,看起來好象全部都是扈從或者見習騎士,沒有一個步兵,但是他們卻象是牧民一樣在趕著牲畜。
布洛伊爾睜大了眼睛問道:“這個……你們是去幹什麼了啊?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豬和羊?看起來就象是販賣牲畜的商隊一樣。”
“哦,實際上,你可以認為我們就是商隊。”尤里大笑著回答,“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的,我該走了,小夥子們,好好幹,我看好你們哦。”
尤里說完就騎上馬走了,韋林看著他們趕著牲畜從前面囂張地走過,牲畜用更加囂張的姿態留下了凌亂的蹄印和一地糞便。
“多麼友善的人啊,但是……他到底是誰?不是說我們不準出去嗎?他剛才也說的是‘你們’,他不是這邊的騎士?”布洛伊爾迷惑不解地問著韋林。
韋林同樣覺得莫名其妙:“誰知道呢,這人不錯,但是他看起來跟我們不一樣。麥農閣下,能夠告訴我們,剛才過去的到底是什麼人嗎?”
裡堡防衛官麥農剛從門樓上面下來就被韋林抓住了,他愁眉苦臉地回答道:“當然,勳爵大人,那就是近衛軍。”
“真是難以置信!那麼剛才的那個尤里騎士也是王室的騎士嗎?”韋林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急忙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記得有人告訴我,我們和他們的關係好象不怎麼好,但是他看起來很不錯啊。”
“實際上,他們都叫他白骨騎士。”
韋林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下去道:“白骨騎士?聽起來好象很不得了的樣子,這是什麼意思呢?”
“那是因為他有個習慣,每次親自殺死蠻族以後都會割下對方的一個大拇指,然後把骨頭串成念珠,就是他手上拿的那個。”
布洛伊爾把麥農拉到了旁邊,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就說道:“我認為你還是給我們詳細地說一下比較好。”
“從哪裡說起呢?”可憐的麥農膽怯地問道。
“隨便吧,只要是和這事有關的,你想起來就說。”
麥農靠在牆上,仔細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吧,我知道近衛軍不是我們的朋友,但是對於我們來講,只是需要給他們開門就是了。老爺們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多打聽。”
韋林和布洛伊爾相互看一眼,心裡想著:“這個麥農還不傻嘛。”
“我知道的就是他們喜歡到蠻族的村子裡去,然後就趕著牲畜回來了,就這樣了。”麥農快速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就這樣?講完了?”勃然大怒的布洛伊爾努力咧開自己的嘴,威脅地對著麥農說道,“你就是這樣敷衍我們的嗎?”
麥農立刻蜷縮著蹲下了,哽咽著說道:“兩位大人啊,我就是一個佃農而已,只是多當了兩年兵才讓我管這隊人的,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大人們的事情,我們怎麼能知道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