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現在抱不了轉學生的大腿,就成一盤散沙了?”
沈卓氣不打?一處來,攥著拳頭,被熊韋謙拉住,最後到?底是化?悲憤為力?量,彼此團結協作,一點一點絕地?翻盤。
比賽最後是贏了,但左漁站在場下,手裡捏著一瓶礦泉水,手心幾乎抓出汗。
她看著場上揮灑汗水,鮮衣怒馬的少年人,心裡卻?想起那個少年,想起當初在陳師傅石鍋魚飯店,她答應好的,要給許肆周送運動飲料。
我來兌現承諾了,可是你?呢?
你?現在還好嗎?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左漁以?為她不會再見到?許肆周了,但誰都沒有想到?,他在二月的最後一天,突然回來了。
春潮繁花,大地?復甦,萬物生長,課室吵吵鬧鬧,沸反盈天,一群男生將他團團圍住,臉上的笑意肉眼可見的興奮和生動,甚至比籃球賽贏下13班時更深更熱烈。
一個月沒見,他身形依舊挺拔修長,眉宇間依舊清晰疏冷,看起來完好無恙,肩寬腿長,懶懶散散地?倚靠在講壇旁,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硬糖,一如往常,甚至氣質更帥了。
“許神,你?回來了!”
“兄弟,媽的,想死你?了!”蔣科重?重?的拍他的肩膀,“你?不在的這一個月裡,我靠,我天天都在想你?。”
“滾。”他嘴上回著蔣科,腔調冷淡地?吐字,眼光卻?往左漁的方向掃,嘴角勾著,“肉麻。”
他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早春料峭,他只穿一件短袖,露出的手臂依舊好看,骨骼線條清瘦修勁,青筋微現,充滿少年感,臉上痞氣,嘴唇薄薄的,但氣血很足,絲毫看不出來那晚在摩天輪上的羸弱感。
男生們一聲又一聲地?喊他“許神”,聽起來不可謂不情?深意切,左漁卻?在他的目光中?,慌張地?低下了頭,鼻子一酸。
他回來了,他是真的回來了。
她第一次心動的少年回來了。
還安然無恙,依舊青春熱烈,依舊又酷又拽。
左漁筆尖不經?意地?在試卷上劃過一道,墨水在紙面暈開一片。她迅速用手擦拭了一下,但指尖上留下了一團黑色的印記。
上課鈴打?響,旁邊空了整整一個月的椅子被人拉開,她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心神,目不斜視地?拿起了課本。
突然,面前的桌面橫著伸過來一條糖果,左漁柔軟的眼睫毛一顫,順著視線看見男生修剪整齊的指緣,然後是明晰冷白的手指。
她假裝沒看到?,繼續埋頭翻自?己?的書,可緊接著,他不知道又從口袋哪兒翻出越來越多的零食和糖果,一樣接一樣地?放到?她的桌面。
左漁紅著眼眶,不忍去看,可很快,她的桌面就被qq糖、旺仔牛奶、棒棒糖和果凍擺滿了一片。
班上很多同學都在看她,看著許肆周明晃晃地?給她投餵,明晃晃地?哄她。
左漁咬著唇,一言不發地?將這些示好的零食推了回去,可就在她要抽回手的下一瞬,許肆周從課桌底下拽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在幹什麼,不由得害怕極了,生怕被老師和同學看見了,但她正?要掙扎,許肆周突然溫柔地?反扣住她的手指,就這麼放在課桌底下,輕輕地?揉了揉,又捏了捏她的指腹。
“動什麼。”他像是猜透她在想什麼似的,“沒人看見。”
他的呼吸慵懶地?噴灑出來,因為靠得近,左漁再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柏樹香氣,五臟六腑都是他的氣息,眼底酸痠軟軟,瞬間澀得不行。
她微微用力?掙了掙,許肆周依舊抓著她的手說:“你?再動,可就被發現了。”
語氣還是往常的吊兒郎當,而又玩世不恭。
他真的太會勾人了,左漁被他勾得心跳和呼吸都紊亂,心裡暗罵著自?己?不爭氣,可許肆周散漫地?用氣音哼笑了聲。
“就算看見了,”他身體後仰靠著,嘴唇滿意地?勾著,“誰敢說?”
“噗——”
這一句太騷,坐在前邊的沈卓正?喝著水,回頭聽見了,不由得一口水噴出來。
許肆周聽見動靜,懶洋洋地?抬頭,坦然自?若地?看沈卓,底下的手仍不松,就那麼渾不吝地?看著他,一副“有意見也?給爺憋著”的氣場。
沈卓立馬識趣地?舉起雙手,笑眯眯地?說:“肆哥說得對,咱什麼都不知道!”
左漁心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