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了一些,回過頭來的時候,視線掃到她脖頸上那明顯的被掐過的紫青的痕跡,濃眉狠狠一皺,早知道就任由那個賊失血過多死掉算了……
“休息會兒吧,我有點事情跟歐陽說。”
他隨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說完就要起身,衣襬的地方卻莫名的一緊。
他低頭,才看到她的小手正緊緊的抓著他,他微微詫異,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她就睜著一雙驚魂未定的大眼睛那麼看著他,失血的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奶貓一般無辜而可憐。
心裡的某個地方,像是也被她的手抓緊了一般,奇異的感覺順著急劇膨脹收縮的心臟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細想一下,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脆弱與依賴,他知道,要不是驚嚇過度,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出半點軟弱的。
她……需要他……
他深深看她一眼,頓了頓,脫了外套躺到了她身邊,翻身將她納入懷中,哄嬰兒一樣的輕拍她的後背,嗓音低低沉沉:“睡吧,我不走了……”
白溪閉了眼,埋首進男人的胸膛裡,他身上清淡好聞的香氣鑽入鼻息,奇異的安撫了她躁動不安的情緒,她在他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適點的姿勢,漸漸沉睡過去。
莫霖趕到醫院的時候,歐陽卿正在休息室的沙發裡閉目養神,門被陡然推開來,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他還以為是喝醉酒的病人闖進來了,嚇的連忙翻身坐起來,抬眼看過去,卻發現是一臉慘白的莫霖!
“哎你怎麼過來了?”
他揉了揉困的不行的眼睛,一臉狐疑的看他,這個男人生活作息向來很嚴格,這個點按理說早該睡了,怎麼會……
莫霖喘著氣,眉宇間透著淡淡的焦急與驚慌:“歐陽,少謙是不是帶著一個女人來你這裡了?”
“唔,是啊……”
他點點頭,頓了頓,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忍不住輕笑:“喂,你不是過來跟我搶病人的吧?我巴不得趕緊把那病人給你呢,簡直要把我折騰死了……”
莫霖眼睛裡瞬間盈滿了光亮,焦灼的追問:“她在哪裡?傷的重不重?”
“被小偷用雙手掐到脖子了,不過好在時間短,傷的不算重,但也不算輕了……”
歐陽卿眸光閃爍了一下,不疾不徐的說著,鏡片後銳利的視線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個男人的反應。
剛剛他睡的迷糊,這會兒慢慢的清醒過來了,大腦也慢慢的開始思考了。
莫霖這廝他認識了有六年了,性子向來是不溫不火的,很少有事情能激起他的情緒來,更何況是今晚這樣大的情緒。
他是奔著那個白溪來的,而且看樣子,跟那個白溪之間的關係還挺不簡單的……
嘖嘖,越來越有意思了……
莫霖本就蒼白的臉色在他一字一頓輕緩磨人的語調中變得愈發慘白起來,顧不得聽他再繼續說下去,匆匆開口:“她在哪裡?帶過去看看!”
歐陽卿勾了勾唇,鏡片後銳利而精明的視線漸漸淡去,他懶懶打個哈欠:“ok,我帶你過去……”
推開門,走廊裡淡淡的燈光隨即擠入,幽暗的房間被微微照亮,歐陽卿散漫不驚的靠在門上,視線若有似無的掃過身邊神色複雜的莫霖,又掃過床上微微抬頭看過來的男人。
蘇少謙似乎想起身,可微微動彈之後,又忽然蹙眉垂首看了一眼懷裡正睡的香甜的女人,遲疑了下,只是微微坐了起來,被子下的手不動聲色的將白溪攬著他腰部的手往下挪了挪。
“你怎麼來了?”他把嗓音壓的很低,微冷的視線掃過一邊抱胸等著看好戲的歐陽卿。
歐陽卿立刻抬了手做無辜狀:“哎,不關我事啊,我可什麼都沒說……”
莫霖的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幾分,僵硬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機械式的抬步走過去:“我……來看看白溪……”
光線太過黯淡的緣故,再加上白溪是翻身靠著蘇少謙的姿勢,他看不清楚她到底哪裡受了傷,可卻能清楚的看到薄薄的被子下隆起的那一部分。
她的手臂,正緊緊的攬著蘇少謙的腰。
這是一種極度依賴的姿勢,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會有這樣小鳥依人的時候……
“她還好,多謝關心。”
他深深凝視身邊女人的模樣讓蘇少謙眸色漸漸轉暗,不動聲色的抬手幫她拉了拉滑到肩頭的被子,將她整個人牢牢的裹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