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息佐還想把報紙拿回來,被她按著推了老遠。
他終於勉勉強強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白溪抿唇,仍舊是一臉的嚴肅,審犯人一樣的口吻:“你告訴我,這裡的人,究竟有多少是會中文的?”
“我,管家,還有珊德拉,只有我們三個人。”
“那為什麼一開始珊德拉會一副聽不懂中文的模樣?還有管家也是,我認識他這麼久,都從來沒聽他說過中文!”
“嗯,我也發現了。”
千息佐又啜了口牛奶,一臉鎮定的回答她:“所以我批評教育了他們。”
撒謊!
白溪眯了眯眼,一定是他暗中授意他們故意假裝聽不懂中文的,這會兒居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他們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索性不對這個問題深究了,他葫蘆裡究竟在賣的什麼藥,她很快就會清楚了。
“你之前說,你有求於我,是什麼事情?”
他這些反常的舉動,都是因為他有求於她,而她一開始想到的是他想要她對千小寵道歉,可他不但不是這個意思,反而破天荒的委屈自己跟她道歉,那麼他求她的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不是求她去殺人吧?
不不不,她幾斤幾兩他很清楚,她連只雞都不敢殺,更何況是人了,不可能是這件事情的。
可是除了這種事情,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大事,值得他付出這麼多,委屈自己這麼多的了。
千息佐斂眉,比手中的牛奶還要白皙幾分的肌膚上罕見的浮現出一絲紅暈來:“你確定想現在聽麼?我建議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
她之前在車上睡了那麼長時間了,這會兒雖然還是很累,可一點都不困了,再說了,他今天那麼反常,她滿心疑惑,想睡也還要看她能不能睡得著啊!
“我確定現在想聽。”
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屁股,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我做好準備了,你說吧。”
千息佐沉默了會兒,忽然側首看她:“既然你想現在聽,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白溪,……給我生個孩子吧。”
顯然白溪剛剛的準備工作沒有做好,她應該先去找個膠水塗在椅子上,把屁股牢牢的黏在椅子上,這樣才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狼狽的從椅子上摔下去……
被他那句‘給我生個孩子吧’嚇到,她驚恐的倒吸一口氣,下意識的向後歪了歪,然後……
噗通一聲,摔了下去。
 ;。。。 ;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周身凜冽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他沒有說話,可她卻已經感覺到他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我……先走了……”
她轉身,歉疚的對季洛安笑了笑:“有緣的話,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面的。”
季洛安微笑:“好。”
白溪還想再說句什麼,可張了張口,卻又想不到什麼可以說的了,於是又勉強對他扯了扯唇角,轉身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向千息佐。
靠的越近,越能感覺到男人周身那冰冷駭人的氣息,這樣的千息佐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她很少見到他有這樣好不壓抑自己情緒起伏的時候,哪怕是她動手打了千小寵,都不曾見他動怒到這個地步,她不確定這次迎接她的,會是怎樣的酷刑……
可再心驚膽戰又有什麼用?他不會因為她的害怕而放過她,也不會……
唇角自嘲的弧度因為男人突然對她伸出的手而驟然僵硬住!
她吃驚的看著他。
他平靜的回視著她,周身的戾氣也一點點的收斂了回去。
她艱澀的吞嚥了下,想要弄清楚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大腦卻一片混亂,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自動自發的伸了出去……
男人掌心乾燥而溫暖,她剛剛放上去,他便緩緩收攏了五指,牢牢的握緊了她的:“走吧。”
珊德拉站在停泊在馬路邊的私家房車旁等著千息佐,見到他牽著白溪的手回來,向來無波無瀾的臉上明顯的閃過了一抹驚愕,站在她身邊的司機的嘴巴控制不住的長成了o型,眼睛也瞪的大大的,直直的盯著男人緊緊握著女人手的手,表情不可思議的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恨不得找個相機趕緊拍下來的樣子。
白溪走的很僵硬,被男人溫熱的掌心緊緊握著的手不知不覺中出了滿滿一掌心的汗,今晚的他太反常了,反常到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