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普魯士的支援,腓特烈大帝一定會很賞識他,要是國王陛下給他個將軍做做,他還有沒有必要去瑞典當國王呢?
倭瓜彼得望著熊熊的爐火,奇異的想法跌然而生,越琢磨他越高興,幾乎都要跳起來了。突然外面響起沉重的腳步聲,接著房間大門猛的被推開,寒冷的空氣一股腦兒的湧入室內,令烤的火熱的彼得不由打了個哆嗦。
他詫異的站起身,只見那個閃耀的像太陽神阿波羅般令人討厭的禁衛軍統帥羅伊上校站在門口,他風塵僕僕面色凝重,進了屋就一眼不發的緊盯著自己看。
不知為何彼得突然很害怕,當然其實他畢生已經習慣了懦弱和害怕。
“您……您是來……是來送我回普魯士的嗎?”他鼓起勇氣問道。
然而他沒聽到羅伊上校的回答,只見上校手中寒光一閃,彼得覺得喉頭突然一涼,接著彷彿有種強大的力量正從他體內噴湧而出。他看到了紅色,鮮亮的紅色從他的喉頭飆出來,濺到了對面的那個冷硬男人臉上,血紅一片。
他不是應該會回到普魯士的家鄉嗎?
他睜大著眼睛最後想到,耳邊是鬥牛犬嘈雜的鳴吠聲,隨著鮮血不斷噴出,聲音也越來越低,最終陷入永恆的沉寂……
當隔壁的禁衛軍們衝進屋的時候,只見滿牆滿地的血,三條狗歡哧的滿屋子撒歡,一片狼藉。
他們的上校正坐在壁爐邊的扶手搖椅上抽著煙,也是滿頭滿身的血跡,眼神卻平靜而鎮定,臉上毫無表情。
前皇帝彼得三世扭曲的躺在地板上,睜大著眼睛,明顯已經斷了氣。
“頭……”看守慌亂的開口詢問。
羅伊擰滅菸頭,長長的吐出口氣,接著側過身張開雙手:“我和他發生了口角,衝動殺人,沒有預謀,沒人指示,帶我去警察局吧。”
“頭”幾個禁衛軍惶恐的喊道,“您趕緊的跑路吧頭,我們……我們誰也不會說……不我們跟你一起走”
“糊塗”羅伊站起身,“禁衛軍是永遠效忠女皇陛下的,犯了錯,就不要怕償付代價。”
說完他已經走到那幾名發愣計程車兵面前,雙手握拳伸到他們眼前。
“走吧,別扯廢話了。”
壁爐的火焰燃到半夜,突然的滅了。
屋內的溫度驟降,將琳娜凍醒了過來。
她迷迷糊糊的縮縮腿腳,又磨蹭了一會,直到無法忍耐了,方才閉著眼睛喊人。
不到兩分鐘,奧蘭披著大衣跑了進來。
“好冷……火爐好像滅了。”琳娜躺著說道。
奧蘭走到壁爐前,用鐵杵捅了捅爐灰。爐灰都結成了塊,掩蓋了火苗燃起,煙道里隱隱傳來呼嘯的風聲,這是暴雨將至的徵兆。
沒過一會凱特也進來了,還帶來了新的乾燥木柴。
一陣搗鼓之後,火爐被再度燃起。奧蘭又從櫃子裡翻出條毛毯子給琳娜蓋上。
橘紅色的火焰,將昏暗的寢室照出隱約的暖光。他的視線落在女皇陛下紅潤的臉頰上,幾乎無法移開。
溫暖的床鋪,甜睡的少女,淡金色的髮絲隨意的散亂在枕頭上,彷彿是種無言的邀請。她的睡袍領口鬆散的低垂著,露出粉嫩飽滿的胸脯輪廓,光滑細嫩的香肩露在被子外面。當奧蘭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撫在了她的肩頭。
光潔細膩的觸感,震顫著他的心魂,逐漸又暖和起來的空氣,令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難平。朦朧中,他看到他心愛的人魚公主殿下微笑著朝他伸出手臂,瑩白的臂膀在火光下泛出蜜色的光澤:奧蘭,我好冷,陪我一起睡。
哦,我的公主殿下,我會暖和您的
遐想中奧蘭的嘴角微微翹起……
“恩……我暖和了……奧蘭……你回去睡吧。”床鋪上琳娜閉著眼睛軟軟的說道。
她的聲音將奧蘭從幻夢中驚醒,他抽搐般的收回了手,笑容在臉上瞬間凝結。
他的愛戀,近在咫尺,卻又遙遠如天際一般。
身為首席侍女,他在她用餐前替她品嚐,他慶幸的對自己說這算是間接接吻;他每天時時刻刻跟在她身旁,他安慰的對自己說這是近水樓臺;就連睡覺的房間他與她也是最靠近的,只隔著一道薄薄的牆壁。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湊近她、藉故輕撫她、在工作中與她交心……可是就是這種被他自己稱之為福利的機會,卻常常令他難以忍耐。
他鼻端總是能聞到她甜美的氣息,他耳邊都是她妙曼的嗓音,他的視線之內除了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