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的地方很快就開始潰爛腐敗。沒一會兒,那潰爛已經遍及到背後前胸乃至全身上下,本來光潔的肌膚已經沒一塊好肉了,有些潰爛嚴重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見骨頭。那樣的景象,連看慣各種傷的安亦都不由頭皮發麻,胸悶氣短。
這孩子大概只能算是個活死人了。這是安亦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但他知道活死人並不是不能救好。
貓妖看著那樣的景象,整個人也木然了,她的聲音忽然出其的輕了起來:“我怕益兒看到自己這樣,會受不了,所以還是決定將他擊暈了再給你看他真正的樣貌……當我發現他的面板開始潰爛的時候,只能用妖術壓住屍毒,可是妖術畢竟只是妖術,那全是些幻象,根本不是徹底治好益兒的病。只要我一不施術,他便會變成這副模樣,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安亦靜靜的聽著,等貓妖靜下了之後,他慢慢走到孩子的身邊,仔細檢視起他的傷勢來。貓妖也沒有了先前的抗拒,可能孩子這般模樣對她的打擊很大。安亦蹲下研究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對著貓妖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還有救,只是花的時間可能比較長。”
貓妖開始木然了一陣,隨後臉上漸漸露出了欣喜之色:“真的……可以救好麼?”
“當然,只要你肯相信我。”安亦很肯定的說道,那臉上的笑容彷彿在宣告著一定能成功一樣。
貓妖呆愣愣的看著,然後木木的點了點頭。
這般笑容讓貓妖想起了那個人,那個除了張晃之外,她唯一感激的人。那個人曾經對她說:也許不久之後你將會有深深的仇恨,但是記住自己的初衷,並不是因為仇恨才會與張晃在一起的。
安亦見貓妖呆住了,不解的搖了搖頭,然後從貓妖手中抱出那孩子:“他現在不能再呆在這滿是屍體的地方。我要將他帶到山的另一邊去,你明天就進城去買些糯米,再去藥鋪配些桑枝、艾葉、雄黃、硃砂,還有,記得每天都搞些燙水來,我得天天給這孩子擦身。哦,對了,那些藥方你最好也服上一些。”
貓妖來不及會半句話,只能吃驚的聽著,可最後一句她還是不解:“我為什麼也要服這些藥?”
安亦抱著孩子行了幾步,聽到貓妖這句話,轉頭笑的隨意:“給自己去去怨氣唄。”
貓妖知道這話是在損自己,臉立刻漲的通紅,但她又不能回駁什麼,只好狠狠的瞪著安亦。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怨氣真的因為安亦的這些話漸漸消退。
後來兩天,貓妖都按照安亦所說的話去做了。她每天生火燒水,下山買藥。那城裡的人見著了她都嚇得魂飛魄散,藥鋪的老闆被她嚇得都不敢做生意了。結果到了第三天,藥鋪居然關門了,貓妖只得空手回來。安亦甚是無奈,只好自己下山。不過他本來就決定下次山了,因為某個人還在城裡待著呢。
安亦並沒有立刻去買藥,而是先轉去了客棧。那時,青竹已經醒了,身體雖然還是有些虛,但是已經比一開始好上了許多。但身體上的虛弱顯然不是最重要的,青竹此時竟黯然神傷,滿臉憂鬱,這顯然是為了某個沒心沒肺拋下他離開了那麼久的蠢藥師。
青竹在看見安亦進屋的一剎那,臉上閃過一絲狂喜,不過很快他倔強的轉過臉,不再理他。安亦無奈的笑了笑,走到了床邊,剛打算撫摸一下青竹的頭,誰知青竹一閃,避開了安亦的手。他望著床腳,幽怨的說道:“你不是不要我了麼,什麼都不說就把我丟在這裡。”
安亦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站著。青竹見頭頂沒有動靜,心中好生怨恨,他猛地抬頭,淚在眼中打轉:“安亦是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又知不知道你把我一個扔在這裡,我有多害怕……”
青竹還來不及再多抱怨幾句,整個人就被壓倒在了床上。唇上一陣潮溼,口中被異物所侵入,那身下被了起□來,柔軟漸漸變成了□。青竹本來還想再抗拒一陣,但是安亦的溫柔瞬間打垮了他的防備,而身下的□也表明了他根本無法抗拒安亦。於是,原本推搡著安亦胸口的手,漸漸纏繞上了安亦的脖頸,他的頭仰了起來,迎合起安亦的動作。安亦沿著青竹的唇一路吻上,直到耳邊,然後安亦在他的耳朵邊上輕呵了一聲。
青竹整個身軀一震,那句“對不起,我來接你了”讓他徹底淪陷了……
很快衣衫褪盡,兩具赤/裸裸的軀體纏繞在了一起,床幃上下震顫,青竹挺著背騎在安亦之上,上下搖晃,□之時,他大叫一聲便軟趴趴的倒在了安亦的懷中。
安亦抱著青竹,有些心疼的望著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