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開心。
陸青衣脫下被雪沾溼的外套,彎彎嘴角算是回答。
“我中午剛和一大廚學了個湯,煮給你喝。”顏透還忙著挑撿自己買的材料,翻的袋子嘩啦啦亂響。
陸青衣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晚點再做,陪我待會兒。”
顏透握著他的手轉身:“怎麼了?”
陸青衣墨色的眸子裡並無半點虛假:“我想你了。”
甜言蜜語向來是顏透的專利,他忽然聽到,愣愣的尚未來得及回答,嘴唇就被輕咬了下,緊接著陸青衣柔軟的嘴唇便貼了上來。
如此溫存當然是好的,但所愛的人一態反常,總是令人擔心。
顏透摟著他的腰躲開親吻,笑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反正不是盜。”陸青衣輕哼。
顏透撫摸著他的背:“誰讓你不開心了?”
陸青衣神色漸漸飄渺,最後靠進那結實的懷裡:“小透,好多事我都想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不會傷害你的,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顏透無措的拍了拍他的背。
陸青衣閉上眼睛,又想起今天那個老護士長跟自己講的話:“郵件是我寫的,因為老先生走的那天是我值班,是我親自給他檢查的,搶救也是我親自參加的,我不知道是誰從中做梗,但我可以肯定老先生的身體本在康復階段,他之所以忽然間血壓升高,不是因為與人爭吵,而是被注射了大量腎上腺素,孩子,我之所以千方百計地想告訴你,是不想無辜的人枉死,而我也離開了那個崗位,不再受人情牽制,但時隔已久,老先生的遺體已經火化,再找證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我只能說,那天除了那個美國女人和我,唯一進過病房的,就是張醫生了,別的,我幫不了太多。”
Chapter 59
“你的畫廊也還沒開起來,就別天天出去跑了,外面雪大開車危險。”顏透臨上班時又看到陸青衣在換衣服,不由得皺眉勸說。
近來北京的大雪越來越厚,就連新聞都報道上了。
陸青衣隨口回答:“我今天必須陪白笙去挑畫具,沒辦法。”
“哪來這麼多沒辦法,他再煩你,我就讓他人間蒸發。”顏透惡狠狠的威脅道,卻也沒對他想做的事再橫加阻攔,只是扔下句抱怨:“我都沒捨得支使你做這做那的,那個混蛋。”
陸青衣站在衣櫃前,聽到關門的聲音,有些難過的垂下眼睛,壓抑的笑也笑不出來。
處於郊區的民房沒有暖氣,在這嚴冬之中異常冰冷。
空氣都像是被凍住了。
寂寥而殘酷。
一路來到門口,陸青衣已有些疲憊,但他進屋看到被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