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吉明澤芳才驟然間醒悟過來,嚴小開的實力提升了,暴漲了,到了一種自己必須要仰視的高度。
然而這個時候才明白,明顯有點遲了,因為她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想攻攻不下,想退退不了,只能咬緊牙關抵死的與他糾纏。
嚴小開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口水多過茶的說這說那,也不急著將吉明澤芳拿下,只是神情淡淡的,帶著一種貓抓到老鼠的姿態,悠悠的纏著吉明澤芳,見招拆拆招,拆招出招。
“啊——”
“啊——”
這邊正上演著你是瘋子,我是傻,纏纏綿綿繞天涯的戲碼之際,那邊已經傳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慘叫聲。
實力相當的廣元真一與左野田介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而且在慘叫不停中漸入尾聲!
兩人已經互砍了不知道多少刀,身上流出的鮮血已經將兩人徹底的染成了血人,血水滴答,灑灑的濺落於地,東一塊,西一癱。
吉明澤芳斜眼瞥見這一幕的時候,心就亂了,越戰越慌,越戰越無鬥志,這樣的結局是她所料未及的。
高手之爭,最忌的無疑就是在這樣的激烈戰鬥中分神,吉明澤芳心神一亂,便給嚴小開製造了極好的機會,避開她又一記劈砍之後,一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斜插而上,奇準無比的襲中她的手腕。
吉明澤芳只感覺手腕一陣劇痛襲來,整條手臂都變得又麻又痺,長刀再無法握緊,脫手掉落於地,還沒來得及去察看傷勢呢,便見嚴小開如猛虎出籠般勢不可擋的直撲而來,嚇得趕緊愴惶後退!
只是,退了那麼幾步之後,她就停住了,因為嚴小開的來勢雖然兇猛,但他的目標明顯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掉落於地的長刀,只見他狂衝的勢頭未止,單腳已經踢出,正中刀柄。
長刀立即以一個由下往上的角度,斜升著飛了出去。
看著這柄長刀被踢得朝自己這飛射,吉明澤芒下意識的往側邊閃了閃,可是閃過之後又覺得不對,因為準頭差太遠了,心裡突然湧起一種不妙的感覺,扭頭一看,頓時嚇得眥目欲裂,因為那刀竟然射向了她的大師兄廣元真一後背射去。
“小心!”
廣元真一聽到小師妹的叫聲,同時感覺腦後生風,知道是有人向自己發暗器偷襲,立即就要轉身而退,可是他此刻已經身受重傷,身形已經運轉不靈,而且他也明顯低估了暗器襲來的速度,剛一轉過身,還沒來得及晃肩閃退,一個冰冷又尖銳的東西已經斜著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在無法言語的巨痛中垂眼看看,發現一柄長刀已經斜穿胸膛而過,將自己的身體刺了個對穿。
這,無疑就是廣元真一在這個世上看到的最後面畫,緊跟著他就跟馬克思大爺報到去了!
廣元真一一倒下,陷入癲狂狀態的左野田介就失去了目標,儘管他已經受傷嚴重,氣喘如牛,但血紅的雙眼一觸及到嚴小開與吉明澤芳的身影,立即就揚起刀撲來。
默然的站在一旁的優美見狀,再次揚起手扣到嘴上,發出一聲嘯聲。
嘯聲一響,左野田介就像是被點了穴位一樣,痴滯的呆在那裡了。
吉明澤芳捂著一條已經失去知覺的手臂,神情茫然又悲憤的看著說是愛得自己要生要死的左野田介,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左野田介則是誰都不看,持著長刀,目光空洞又沒有焦點的站在那裡,顯然要比吉明澤芳更加茫然。
嚴小開看見兩人這樣的表情,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很惡趣味的想法,“哎,小芳芳,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二師兄田介,好像很喜歡你哦。既然這樣的話,你要跟他再深入的交流切磋一下。”
這個交流切磋,自然是武功上的交流切磋,而是是別的什麼交流切磋。
如果是以往,吉明澤芳肯定會反唇相擊,你如果不介意帶綠帽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反正是自己的師兄嘛,反正肥水沒流外人田。可是現在,看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師兄師姐,她心裡已經被濃濃的挫敗感所包圍,再湧不起絲毫的鬥志,哪還有什麼心情跟嚴小開鬥嘴呢!所以她
好一陣,她才喃喃的問道:“嚴小開,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小開臉上浮起了欠揍的淡笑,戲謔地問道:“你想知道嗎?”
吉明澤芳哭笑不得,無力的點頭道:“我想!”
嚴小開竟然很可惡的道:“你想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
吉明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