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而言,喬家,似乎對我也沒多看重!
若是喬家看重我這個外孫女兒,這麼多年定然也知曉我被我爹弄去邊關不管死活,早就會將我以孫女兒的名義接去喬家養……
可是,除卻成親當天被顧清禹請回來被我上轎的喬澤君之外,我不曾見過喬家的任何親人。
心口在這一剎那就好像是缺了個口子,有一股子冷風灌了進來,嗖嗖嗖的讓我直打哆嗦。
我使勁兒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裡現在是我的家,我有人依靠、也有人知我冷暖了。
“表哥說的是,是我思慮欠妥了!”我掩面輕咳了一下,起身朝顧清禹和喬澤君微微頷首,“這幾日身子不爽,我先回去歇著了。改日再陪表哥叨叨幾嘴。”
“夫君,你和表哥多聊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我朝顧清禹一笑,見顧清禹頷首我這才離開。
帶著豎琴和羌笛朝著琴瑟小築走了去,這一路上我絲毫不覺得我的腳程有些快,身側是極力趕上我的豎琴和羌笛,我這才察覺我情緒波動有些大。
到琴瑟小築之後,我在一邊的小亭子裡坐了下來,朝豎琴和羌笛說,“你們先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今天見到表哥喬澤君,我再一次意識到我掃帚星身帶晦氣這一特質,我沒有對顧清禹說過這件事,若是丞相府出什麼事,那這一切都將是我心上難以拂去的陰霾。
顧清禹待我好,可我卻瞞住了他這麼大的事情。
我膽怯,尤其是在嚐到了顧清禹的溫暖和關懷之後,我更加的害怕我說出這件事從而失去顧清禹,失去顧清禹的溫暖和關懷。
可,有些事情終究瞞下去不是好事。
或許,我該將選擇權交給顧清禹,要不要我該讓他徹底瞭解我之後自行選擇。
想通了這一點,我起身朝著婚房走去。
顧清禹和表哥還沒有聊完,婚房裡面就我一個人,我踱著步想要緩解我此刻緊張的心情,而後走到床榻邊倒在床榻上,望著床頂。
忽然,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我鯉魚打挺坐直身子看著視窗前立定的小白鳥。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怎麼會,小黑的鳥兒怎麼會來這裡?
我快步走到窗前將小白鳥兒腳上綁著的東西拿了下來,開啟一看,看著上面的字,我嚥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換了一身衣裳將小白鳥兒放在肩上,“走吧小白,去見小黑!”
我走出琴瑟小築的時候,看見了不遠處顧清禹的身影,我側著身子躲在了竹林後面,直到顧清禹離開之後,我這才躡手躡腳地翻出了琴瑟小築。
翻牆出去之後,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土。
盧素月啊盧素月,你還真是翻牆翻上癮了,除了翻牆你就不會別的了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鄙視著自己,依照著小白鳥帶來的紙條上的字來到了城外廢棄的城隍廟。
來到城隍廟之後,我伸手將面紗拿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貓著身子朝裡面走去,我只想知道小黑約我來這裡做什麼!
城隍廟裡面很靜,甚至是毫無生氣。
地上有著不少的乾草和燒過的木柴,我想這裡或許下雨天有過路的人前來避雨。
“小黑…小黑你在嗎?”我小聲地喊了幾聲,忽然踩斷木棍的聲音讓我大氣不敢出,我咬著唇十分小心地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肩上的小白鳥兒雀躍起來,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嗅到你主人的味道就這麼高興吶!”
從裡面走出來的這個人的確就是小黑,是我所熟悉的小黑。
是那個帶著面具不知面的小黑。
很久沒有看見小黑了,再見面卻是百感交集,眼眶有些發熱,我仰頭不讓那些浸出來的淚滑落。
“如果是楚逸,你是不是就不會來?”他開口,一掀衣襬直接席地而坐,因他臉上帶著面具,所以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是這話語平淡得讓我都有些發怔。
我隨即和他一眼席地而坐,“可是,事實證明約我的是小黑。”
“戴上面具帶上小白,就是小黑,就是你願意親近、願意訴說的男人。月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楚逸有多不公平,明明是一個人,可你卻能分別待之。”
我在地上拾起一根木棍拿在手裡,在身前的地上一遍一遍地胡亂畫著,聽著楚逸說這些話,我沒有反駁的本事,也不能反駁,因為那就是事實。
“公平?不存在公平!”我側頭看向楚逸,知曉了他面具下的臉之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