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頭,真想不到太后這包庇人是這麼明目張膽的!
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人包庇著,單就我捅了顧清禹這件事,相比就要被審問。
但是,我回到京城,什麼事都沒有。
也就聽見市井謠傳些諸如我彪悍,諸如我是悍婦之類的話語。
在和太后聊了很多閒話後,太后給我弄了個小食盒,裡面都是太后親手做的糕點。
“禹兒說你比較喜歡這兩種,你吃了就差人來說,姑母再給你做!”
我看著石桌上的食盒,抿了抿唇,“姑母啊,前段時間顧清禹是不是來找你要過這種糕點?”
顧清禹,你這傢伙還真是神奇!
明明就是給我準備的糕點,還偏生說什麼那是纖纖不喜歡吃的!
呵,我就不信太后還能給你做糕點帶去給纖纖!
“可不是!自從有了你,哀家和禹兒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太后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臂,“哀家希望你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拋下他。禹兒那孩子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其實他比誰都在意有個家。月丫頭,男人的心就算是跑遠了,能抓回來的就還是自己的!”
我拎著食認真地聽著太后說的話,想著太后說的這些都對,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一方努力就可以的!
“姑母,您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就好比,我的那顆心賤賤地被他一次一次的蹂躪成了稀巴爛,或許再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太后像是看明白我的想法,拉著我的手,“那你答應哀家,如果禹兒是有苦衷的,你能原諒他!”
我聳著肩有些無奈地看著太后,“匕首刺下去,再好的藥上上去,還是會留疤。哪怕疤去了,可是那裡曾經疼過!”
“姑母我就先回去了,我會常來看您的!”
我拎著食盒朝太后揮了揮手,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太后這後面幾句話,很是有給顧清禹說話的意味。
其實,也很正常。
但是,就像是我說的,那裡曾經疼過,不會好了就代表沒有發生過。
我回到竹居,看著天色漸晚,也不知顧清禹是怎麼打算的!
難道今晚上還打算帶著家眷留宿在皇宮?
想著這樣的不可能性,我在竹居踱步彳亍著,思考著我要去哪裡找顧清禹,還是說我自己直接出宮?
自己直接出宮肯定是不可能的,怎麼著也得和皇帝說一聲。
想著這一點,我當下就拎著食盒朝著龍衍殿走走去。
到龍衍殿卻得知皇帝不在裡面,說是皇帝在御花園賞花……
我發誓我聽見皇帝在賞花這個回答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拒絕的。
在我的想法裡,問一直覺得賞花這種事情就該皇帝陪著心愛的妃子一起……
可當我走到御花園周遭的時候,發現的確實兩個大男人並肩而站,重點美如畫,根本讓人移不開眼!
我心裡莫名的很想要看看這倆出色的男人在一起賞花是什麼樣的!
我伸手招了招迎面走來的宮女兒,將食盒放在地上,湊近她耳邊小聲地要了一套宮女服。
我蹲在那竹林背後,等著那個宮女兒拿著衣裳來給我。
宮女兒拿著衣裳過來,我接了過來,將這宮女裝直接往身上套。
“這是做什麼?”
“穿衣服啊,噓,我要去看看顧清禹和皇帝他們倆幹啥!”
不對,誰和我說話!
我當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站在我跟前的兩個人,只覺得天雷滾滾。
這比翻牆被抓包還要尷尬,我若無其事地將沒穿好的宮女裝給脫了下來,將衣裳遞給那個宮女兒,“這衣裳質量挺好的,謝謝啊!”
宮女顯然有點兒懵,抱著衣裳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行禮告退。
那宮女走了之後,皇帝看了我一眼,“表弟妹你想看我和杞之,正大光明看不是挺好,怎麼還想著要變裝?”
我咬著唇死不承認,“我哪裡是變裝,我只是冷,想穿厚點兒!”
“杞之還不快給表弟妹找衣裳!”
皇帝的揶揄不過幾句,就被顧清禹的一句給堵住了。
顧清禹微微起唇,看都沒看皇帝一眼,悠悠地說,“是時候立後了!”
也就六個字,卻叫皇帝瞬間啞口無言。
皇帝當下轉身就走,那速度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