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實在太過慘痛。
“見過太夫人。”明知自己是餌,便也有那份自知之明,出岫並不稱呼太夫人為“母親”。
今日太夫人仍是一身素服,見她恭謹有禮,便屏退左右留她單獨說話:“屋子裡就咱們兩人,我也不避諱,這幾日你表現得很好,尤其那日在前廳,眾人的質疑你都能沉穩應對,令我很是意外。”
出岫只低眉垂眸,並不接話。
太夫人見狀,又道:“那日你未與我商量,便忽然假孕出現。我問你,這事你要如何收場?又從哪裡抱個孩子過來?”
那日出岫不過是為了能一擊即中,令雲氏族人承認她,因而才亟亟用了懷孕當藉口,也是自信有沈予這位神醫弟子作保,不會有人產生懷疑。可如今要如何收場?
她這幾天想了很多,便也如實道出自己所想:“暗中謀害兩任侯爺之人,無非是看中了離信侯之位。我假孕在身,必定會引起幕後之人再次行動,只要我故意留下破綻,大約是能引他們上鉤。”
“你說得不對。”太夫人立刻出語指點:“對方既能潛藏二十年不動聲色,又能在不知不覺中給老侯爺和辭兒下毒,必也是個狠角色。若故意漏出破綻給他(她),反而令人起疑……你該嚴加防範,而且,防範得越嚴密,幕後之人便越覺得棘手,行動時也更容易露出馬腳。”
不愧是謝太夫人,的確深謀遠慮,手段高超。出岫頷首回道:“出岫受教。”
太夫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