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太醫院,尋兩個御醫來。”
八阿哥也是喜不自勝,臉上的笑是止都止不住:“看你忙成這樣,照上回的例就是了。”
八福晉橫了他一眼:“怎麼能照上一回的例?她原只是我的丫頭,身份上到底有些不同的,”說到一半,又自悔失言,“女人的事兒,你個男人在這裡站著做什麼?”
八阿哥已經高興了一天一夜了,在八福晉的瞪視之下才調整了表情:“你把這事兒辦完,明兒去安王府一趟……”又把原來的話重囑咐了一回。
八福晉是不大願意疏遠了舅家的,嘀咕道:“車軲轆的話你說了好幾回了,我記住啦。我又不是不曉事兒的人,這會子他們正遭著事兒呢,不能張揚,要有什麼,也是等襲爵了之後再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八阿哥笑著點頭了。
八阿哥當晚又體貼地陪著妻子同寢,兩人說了許多對未來的美好構想。八福晉知道,八阿哥這是高興做了父親呢,得,自己是生不出來了,張氏又有了身孕,得趕緊給他再安排一個才好。一個兒子看著還是不保險。
次日一早,張氏機靈地起了個大早,依舊過來立規矩。八阿哥對張氏的行為表示出了滿意,卻沒說什麼。八福晉則讓張氏站了一陣兒之後,就讓她坐下。張氏在一張踏腳上坐下了,陪著八福晉說話。
雖未顯懷,但是明天八福晉這一套折騰,八貝勒府上下竟是無人不知張氏有孕。王氏等幾個側室,實在是眼熱不已。八阿哥也辛勤勞作了,她們自己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什麼偏方秘法都求了,最後叫個丫頭佔了先。
羨慕嫉妒恨。齊齊恭喜八福晉:“福晉大喜。”
你妹!八福晉暗罵一聲,眼風一掃,笑得歡暢,笑了一陣兒又嚴肅了臉:“這丫頭如今身子金貴,誰都不許招惹她!”她敲打起側室來了,“誰要為了拈酸吃醋弄出意外來,我饒不了她!”
發了了威,八福晉才是真的舒暢了些,對張氏道:“你回你房裡歇著,旁人都散了罷。”起身換了素服,往安王府去了。
安王府連辦兩場喪事,瑪爾渾的兄弟們還被康熙大腳開走,一時好不淒涼。最要命的是,這會兒京中都在等著大挑的結果,權貴人家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頭,來弔唁也是馬馬虎虎。
氣得安王福晉大罵:“喪了良心的東西!王爺在時他們是什麼樣子,如今又是什麼樣了?”
八福晉不得不勸著她:“舅母息怒,”看看四周,小聲把八阿哥的話給重複了起來,“家裡剛遭了事兒,汗阿瑪對先前鎮魘的事情很是不喜。您心裡再有不甘,也得等著華玘襲了爵再說。”
佟佳氏坐在椅子裡,身形很是頹廢:“這我也知道,可你看這上上下下,大家的眼睛都睜著秀女兒,一個個都沒心了似的,誰還記得提這個?”
八福晉又給出主意,佟佳氏的哥哥是鄂倫岱,他可以提不是?
佟佳氏很崩潰地看著八福晉:“你是個不著調兒的。”有句話她沒說出來,襲爵的是華玘,又不是她親生的,這個……是吧?
兩個女人又胡亂說了些喪事上的事兒,總有一點接觸不良的感覺,八福晉才辭了出來。坐在車裡,八福晉撩起簾子看著一片素白的安王府,心中無限淒涼。
與此同時,八阿哥在宮裡卻接到了隨駕的通知。本次出行,命皇太子、皇八子、皇十三子、皇十五子、皇十六子、皇十七子、皇十八子隨駕。面兒上,八阿哥還是歡喜地接旨了,心中卻暗生警惕:老爺子這是絕對不想他再跟安王府摻和到一塊兒了。
看看站在最前面的太子,八阿哥突然發現,能保他的只有老爺子了,乖乖聽話,方為上策。八阿哥心中有數,琢磨著,是不是把老婆也帶走?這回隨駕,要把字貼也給帶上了。
胤礽聽了這樣的安排,頗有些無語,老爺子越老越疼小兒子了。從十五阿哥開始,這些皇子們都沒成婚領差使,跟著駕出行,就是上全程陪同,八阿哥、十三阿哥中途恐怕要被換走。
又想,老爺子對王嬪母子,真是疼到心坎兒裡了。這麼想著,胤礽的心裡升起一絲不痛快,又壓了下去。唉,汗阿瑪也知道老三和老十三是王不見王了,這兩個積怨已久,如果在同一場景裡出現,總能讓氛圍變得詭異,所以如非必要,老爺子也不把這兩隻給放到一塊兒。
這倆就是死結!十三如果原諒了老三,那就是對生母不孝。老三……還能怎麼請罪呢?
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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