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之請。”
歐陽笑笑這話說得恭敬,可根本沒有皇甫天拒絕的餘地,設計圖在她手裡,他若是現在不答應,最樂意的無非是兩皇一爵。
“說。”眉宇不悅的蹙起,卻還是問道。
“那個……臣有隱疾。”歐陽笑笑撓了撓頭,貌似十分為難的道:“每日見著皇上都得下跪,臣的膝蓋已經越來越不利索,那什麼……”
瞎扯淡!
所有人腦海中同時蹦出這三個大字,就憑她昨日在狩獵場的身手,膝蓋有隱疾,還能更瞎一點嗎?
事實證明,歐陽笑笑能!
“還有還有,大夫建議臣要多坐著,不能經常站,更不能下跪,這樣膝蓋敲擊地面,對臣的下半身不利……”
亂七八糟的一頓瞎扯,聽得臺下的人一陣愕然。
桃夭坐在最後一桌,聽著她的瞎扯,小肩膀抖得更風中落葉似的,偏偏還不能發出聲響。
凌皓然嘴角無法抑制的狂抽,視線對上臺上還在滔滔不絕的‘男人’,突然覺得,她之前對他所有的不敬行為,和今日一比,顯得太過小兒科了。
慕容子墨雖然早料到她會趁機牟取最大的福利,這是這樣的福利,還是將他雷得不輕,臉皮不自覺有些扭曲,像是給憋的。
“噗嗤……哈哈哈……!”皇甫奚從來不需要顧忌什麼,聞言直接爆笑出聲,捂著肚子直接笑趴在了桌面上,右手指著歐陽笑笑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人已經笑到抽風,出口的話全變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呃……”歐陽笑笑掛著一腦門兒的黑線,狠狠剮了一眼一點也不給面子的熊孩子,再次落在神色不明的皇甫天身上時,立馬附送一個諂媚的笑意,“那什麼……皇上,您如此體恤臣民,實在是臣民之福,雖然臣還未能替皇上分憂,但臣對皇上的衷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鑑……”
皇甫天越聽越不是滋味,這頂高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不能不接,嘴裡苦哈哈的,卻只能聽著那人瞎扯。馬屁拍得那叫一個天地黯然,日月無光,和她的衷心之論有得一拼。
頭頂的帽子越頂越高,隱隱有墜落之相,皇甫天黑著臉冷喝一聲,“夠了,特准兵部侍郎小歌,見朕不用行君臣禮。”
“謝皇上!”目的達到了,馬屁立刻收住,咧著嘴嘿嘿一笑,像極了一隻恬足的小狐狸,身後毛茸茸的的狐狸尾巴翹得老高,得瑟得嘴角一直向後咧。
凌皓然和慕容子墨好笑的望著她,眼底的寵溺像是能將人溺斃,看得橫樑上的宇軒一陣心驚。
兩皇一爵最不是滋味,分明將歐陽笑笑恨到了骨子裡,偏偏還不能發作,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只是說了拍賣,其他的什麼承諾也沒有。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用官位去換,可是結局並不會有什麼改變,與其再去競價,幫助她換取更高的官爵,他們寧願隱忍不發,無聲的控訴她的罪孽,壓制她的官途。
一場聲勢浩大的拍賣會,在百姓的歡呼聲中落下帷幕,真正看明白這場拍賣會的人並不多,除了有資格坐在大堂裡的幾人,就是躲在橫樑上的宇軒。
百姓只知道他們心中的標榜再次升官,短短兩日時間,擺脫奴籍,從平民升為兵部令史,再由兵部令史升為兵部侍郎,位居正二品。
這樣堪比坐火箭的速度,在這片大陸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連當初的慕容子墨,也沒能獲得這樣的待遇。
慕容子墨年紀輕輕位居丞相,的確是令人歎服加驚羨,可因為他本就高貴的出生,除了歎服和驚羨,百姓並無法生出其他的感覺。
歐陽笑笑不同,她是平民出生,甚至是比平民更加低下的奴籍,她的上位更容易給百姓們一個夢,擁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她的身份在百官心中有多不齒,在百姓心中就有多高的位置,百姓或許會不清楚當朝丞相是誰,但絕對會記得,兵部侍郎小歌乃是奴籍出生。
三皇一爵相繼離去,離去之前皇甫天現場寫下聖旨,以隨身璽印印上,奠定了一代‘佞臣’的正式上位。
“呼……累死爺了。”歐陽笑笑一屁股坐在臺上,懶懶的不想再動一下,有時候比拼腦力,比體力更加讓人疲憊。
剛才,若是事情發展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她不單官位沒了,小命也會不保,簡直就是將刀架在脖子上談判,怎一個累字了得。
一張金色的絲絹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順著遞來絲絹的手臂轉頭望去,看清站在她身後的人時,歐陽笑笑一怔,“太子?”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