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說的事情,我都答應。”
“是嗎?”沈謙睜開眼睛,蒼老的眸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顯得很渾濁。
“是,不過我也有個條件,答應我,要撐下去。”沈辰逸的手加了把勁,似乎想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虛弱的沈謙。
沈謙的眼裡迸射出一絲光彩,他望著沈辰逸感慨的說:“謝謝!”
沈辰逸能答應他和一個不愛的女人訂婚,那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多少都是給自己這個將死之人的一分薄面。
還好,他沈謙沒有看錯人。謝謝兩個字,沈辰逸絕對值得上。
“三叔,你好好休息,我的訂婚宴,你必須要參加。”
“好,好,好……”沈謙沙啞著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一旁的穆青怔住了,她看看有了些精神的沈謙,又看了看陰鬱的沈辰逸,腦子裡混亂不堪。
訂婚宴?他要訂婚?跟誰?許清悠嗎?不可能,她不是遠在日本嗎?
難道,沈四爺看上別的女人了?
許清悠,你竟然和我一樣,淪落到被拋棄了。也是,你都是風赫的女人了,四爺哪裡還看得上?
你這個下…賤骯髒的女人,等著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的眼裡露出一個陰狠的笑,訂婚?誰有那麼好的福氣?應該是誰都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他的訂婚宴(10)
她的眼裡露出一個陰狠的笑,訂婚?誰有那麼好的福氣?應該是誰都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離開沈謙的病房,沈辰逸徑直上了樓,他想順便去看看許清悠的媽媽。
看見她,他才會覺得跟許清悠之間還有些什麼是連在一起的。
進了病房,特護何小姐迎了上來:“沈先生,你來啦?”
這段時間,她經常都看見沈辰逸來,但是身邊沒有了那位許小姐,沈先生的臉色每次都不太好看。
沈辰逸走過去,默默的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何小姐輕輕的走了出去,掩上了門。
沈辰逸雙手揣在褲包裡,姿勢慵懶,神情冷峻。
每次,他來,總是會情不自禁的陷入那個新年夜,那一夜,他們是多麼的開心。
她的笑靨比那些漫天飄散的絢麗煙花都還要燦爛、迷人。
那夜,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了他,雖然只是在臉頰上停留了一下,也足以讓他溫暖至今。
只是,他們的美好日子,竟然也如煙花般的短暫,讓他猝不及防。
接下來,要怎麼辦?
他盯著病床上那張跟許清悠酷似的臉龐,心裡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有的時候,痛得深了,難受了,他就會產生一種衝動,那就是殺了許清悠和風赫。
可是最終心裡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捨不得,就算她是他的劫,他還是捨不得讓這個劫從他的生命裡消失。
相比起來,倒是許清悠更加的狠心絕情。因為她可以說忘了,而他,卻怎麼都沒辦法忘掉。
靜靜的坐在那裡,沈辰逸任由飄飛的思緒圍著那個叫許清悠的小女人旋繞……
……(寂靜的分割線)……
私人飛機上,許清悠盯著靠在沙發上小息的風赫,心情很複雜。
臨行前的晚上,藤原香來了。
因為風赫告訴她許清悠是想回國去唸書,所以她還不知道這次的離去也許就是永遠了。
餐桌前,三個人喝著清悠米酒,藤原香和兒子唱著日本的民間小調,她則在一旁用筷子敲擊著碗碟,替他們打拍子。
他的訂婚宴(11)
餐桌前,三個人喝著清悠米酒,藤原香和兒子唱著日本的民間小調,她則在一旁用筷子敲擊著碗碟,替他們打拍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溫馨,晚風伴隨著花香襲來,空氣裡充滿了家的味道。
“在想什麼?”風赫依舊閉著眼睛,淡淡的問。
“沒什麼,原來你沒睡啊?”許清悠微笑著輕聲回答。
風赫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吭聲。他坐直身子,睜開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許清悠。
上一次,也是這架飛機,也是他們兩個人,只是那一次是聚,這一次是離。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懂得放手,尤其是放走自己深愛的女人,放她回到別的男人身邊去。
看起來,他是一個好人,禁不住他笑了下,帶著一絲自嘲。
“清悠,身無分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