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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去?”道靜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們以為離醉月會放過你們嗎?他的脾氣你們還沒領教過?只要他緩過勁兒來,一定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殺個乾淨”道靜的指頭在赫爾烏的頭上一一點過。
“不,不會吧,我們和離國打了這麼多年,不還是好好地活著嗎?”赫爾烏辯解道,不過語氣已經軟了下來,畢竟,離醉月的狠厲,她們嘗得太多了。
道靜介面道,“可那時也不是離醉月當皇上啊他的為人你們要想清楚了。”
赫爾烏哼了一聲,坐到了椅子裡,結實的花梨木大木椅,在她肥壯的x下,發出“吱嘎”的響聲,她當初就覺得是哪裡上了道靜當的,可是道靜說來說去,竟然是無條件地幫助她們,而且還搭上了很多的東西,也怪族人們一時貪心,沒抗得住她的鼓譟,現在看來,實際上她們是被道靜當槍使了,可到了這時再往回撤,眼見著是來不及了。
道靜見這些傢伙們老實了,也不敢逼得太嚴,“其實只要殺了離醉月,我們就好過了,你們得了那麼多的財物,可消消停停地過上幾年好日子,到時兵強馬壯的,還怕人欺負嗎?”
“況且,離國一沒了皇上,還指不定得為爭王位打成什麼樣呢你們也看到了,離醉月他懷孕了,這是多好的機會,我又調派了那麼多的仙鳳山人手,只要他一死,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道靜又開始鼓動,“現在的洛城已是強弩之末,誰這時候放棄,就是養虎為患的傻子”
“嗨”赫爾烏重重一拍椅子上的扶手,“那就再聽你一次,做飯,吃飽後給我攻城”
道靜馬上說,“只要攻下洛城,拿到離醉月的項上人頭,你們想搶什麼就搶什麼,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仙鳳山不僅分毫不取,還另有大批金銀送上”
赫爾烏終於是笑了,“好”大笑著出門安排。
“這幫蠻人”道靜一身冷汗地坐了下去,聞著大帳中依舊殘存的淡淡酒氣,忽然想起一事,“她們哪裡來的酒?”又喚道,“來人,我們去營中檢視。”
可道靜剛出了大帳的門,方才那從南邊回來的小兵又問,“大祭師,那南邊的仙人們要如何回話兒?”
道靜咬牙道,“備馬,我親自過去和她們說”現在除了她,旁人也支使不動這些仙鳳山上下來的祖宗們,她現在真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
耳邊的廝殺聲隱隱傳來,離醉月緩緩睜開眼睛,周身的不適和小腹上傳來的若隱若現的痛楚,讓他十分虛弱,“開始攻城了?”
“是的,聖上,大約兩刻之前,她們就開始攻城了。”劉公公小心地遞過來一碗清水,“我們現在就啟程嗎?”
離醉月看了眼即將沉落的夕陽,“再等等吧。”這裡一馬平川的,樹和草都不夠茂盛,馬車還是很容易顯出行跡的,況且,密道當中不能夠帶出馬匹和車輛,她們現在不過是有一輛簡陋的運貨馬車和幾匹普通的馬而已,根本就跑不過勇國人。
“聖上覺得身子如何?”劉公公小心地問。
離醉月勉強地撐起如同已不屬於自己樣的笨重身體,略略活動了下說,“尚可。”他微微的腹痛已然消失,只是身體僵硬得厲害。
劉公公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吉人天相。”目光呆呆地看著南邊,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往西邊去。”離醉月說,南邊是辰國,北面是勇國,東面是仙鳳山,而離國的最西面則是一片無人探索過的荒涼之地,那裡有沼澤瘴氣,每個走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所以沒人知道,在這樣的死亡之地後面有什麼。
劉公公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了想,又把勸慰的話忍下了,畢竟,除了那裡,她們也再沒有地方可去了。
道靜看了看聲勢浩大的攻城陣勢,心內稍安,那“殺離醉月者仙鳳山將門弟子連升三極”和“勇國勇士賞金百兩”的話,看來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
道靜又回到了洛城正面,勇國人的這一側,和仙鳳山的弟子比起來,道靜還是更加不放心她們,而且,勇國人是無可爭議的主力。
因為走的是外圍,道靜遠遠看見有十幾輛馬車,在勇國人的身後,悠閒地停著,彷彿眼前浴血的廝殺和它們毫無關係似的,道靜看到這些馬車,心裡一驚,隨即想起了那些莫名其妙的酒。
“那是什麼人的馬車?”道靜問道。
得到的答案更加令道靜忐忑,“這幫蠢貨,”她急得在馬車周圍團團轉,“快去問問,這馬車原來是多少輛,有沒有少?”她幾乎是在吼了。
跟隨道靜的親兵也是勇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