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湯煮的滾燙,很遠都能聞到香味。
而我正在切菜打算炒兩個小菜。
蘇傾年過來雙手自然的扣上我的腰,將他的腦袋輕放在我的肩膀上。
他語氣自然而然的問道:“晚飯吃什麼?”
他偏著腦袋蹭了蹭我的側臉,和他肌膚相親,我還是下意識的移動了一下腳步,掩飾住心中的緊張說:“蘇傾年你放開我,我在切菜,危險。”
“我又不礙你事。”蘇傾年無所謂道,大掌從我的衣服裡伸進去,摩擦我腰間上面的軟肉,還用了點力捏了捏。
我連忙放下刀,按住他的手轉身看著他說:“我正在做飯呢,我餓了。”
蘇傾年眸光一閃,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他微微彎腰垂著腦袋吻上我,含糊不清的說:“正好,我也餓了。”
唇齒間全是他冷冽的氣息,他的舌尖開啟我的唇瓣,伸了進來將我含住,手掌摟住我的後背,固定在他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
蘇傾年想要做那檔子事。
可是我沒有心情,心裡的煩躁與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壓迫著我。
我吻了吻他的唇角,立馬從他懷裡退出來,背對著他說:“我先做飯。”
後面沒有了熟悉的氣息。
我轉過頭去,蘇傾年已經去了客廳。
他正拿著桌子上的檔案翻閱。
我收回目光,將菜切好,然後將火點燃,放油,把菜倒進去下鍋。
二十分鐘不到,兩個小菜已經做好。
我將骨頭湯倒出來端到飯桌上,又將飯菜端出去,到客廳去喊他道:“蘇傾年,吃飯了。”
蘇傾年從檔案上抬起視線看著我,眸光裡深深沉沉的。
被他盯著,我鎮定的移開視線。
不能去看他,容易深陷。
蘇傾年今晚沒有吃什麼,就喝了一碗骨頭湯,想來是吃了晚飯回來的。
我收拾了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給總檢發了一個訊息。
事到臨頭,只有問問他的意見。
他年長我,肯定懂得多。
我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總檢的訊息已經發過來了。
他說:“這事已經貪在你頭上了,丫頭你懂那個法律,而且對方又是高利貸,你處境很差。”
我皺著眉頭回復:“那有沒什麼其他的解決辦法呢?”
“你個丫頭,總是背這種黑鍋,明天我和你嫂子先不去北京。這個房子我和你嫂子本來打算買了,心底還有些猶豫,現在你直接給我決定了。”
他想自家的賣房子,給我湊錢。
總檢的這幾句話,讓我心頭髮熱,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出來。
我對他們來說,就是手底下的員工。
曲終人散的時候就該各奔東西。
他們這是又要做什麼?
我連忙回覆,說:“總檢,你別擔心,明天你和嫂子安心離開,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窘迫的時候。”
總檢的訊息很快回過來:“你能想出啥玩意辦法?我和你嫂子說了這事,她讓你一個人別承擔,房子先賣了。這錢權當借給你的,等我們在北京買房子的時候,你再還給我。”
又補充一條簡訊:“連本帶利。”
我心裡的暖意直線上升,下午聽到這訊息的煩躁全部被撫平。
無論發生什麼,還是有人願意幫我。
我抹了抹眼淚編輯簡訊說:“總檢,這事我已經……”
這條簡訊還沒有發過去,總檢就打電話過來了。
他怒其不爭的痛罵了我幾句,隨即又嘆息說:“你彆著急,明天麻溜的滾過來,我們去找房地產中介轉讓。”
“不用了,總檢大人。”
他吼我:“別說這些屁話。”
“總檢,趙郅將房子還給我了,我明天找人去處理了。還有他今下午也給我打了三十萬元,他現在也在想辦法。”
“真的?”
我肯定道:“真的,相信我。實在沒有辦法,我就躲在警察局,一年365天都不出來了,他們也不敢做什麼。”
總檢說:“說什麼傻話,這幾天讓潘隊派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在你身邊。”
“不用不用,他們不敢做什麼的。”我語氣輕快的說:“總檢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坐飛機去北京,幫我給嫂子說一聲晚安,我先掛電話了。”
“好吧,有事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