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奇怪的是他們向著我這個方向走來。
我愣了愣,等他們站在我面前,我鎮定問:“你們是誰?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顧總,我家老爺想邀請你過去喝杯茶。”
喝杯茶?!
哪有那麼簡單。
而且老爺?什麼年代了還是這麼個稱呼,聽著很搞笑。
我笑了笑,淡定的問:“你們家老爺是誰?”
他也特別淡定道:“顧總過去就知道了。”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想來沒什麼危險,只是我問:“我為什麼要過去?請人喝茶他自己不會過來嗎?”
穿黑衣的人冷靜說:“顧總不過去,我們就會請你過去。”
難道要動粗了?
我視線掃了眼咖啡廳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二十號來人。
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我還真不怕他們做什麼。
我鎮定自若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隨即笑著看著他們說:“這麼多人,你敢請一個試試?”
可能他們也考慮到是公眾場合,忽而點頭說:“顧總,好自為之。”
然後就轉身真的離開了。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給阮景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阮景不過半個小時就過來了。
我跟著他回公司,臨時開了一場會議。
顧家幾位股東都反對我和蘇家解除合約,但是我都壓了下來。
我想了個計策說:“我有我的安排,這合約解除是暫時的,你們放心,即使沒有蘇家我們的利益也不會受損,這兩個月你們誰想放假的,我都批准。如果兩個月後公司利益有所損失,我自願辭去顧家董事的職位。”
這事他們會答應的,他們不願意我這麼一個丫頭嘚瑟。
我不做顧家的董事,他們會找顧喬的父母回來接手。
顧喬的母親我知道,當初顧喬執意將顧家留給我的時候,她就鬧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不願意將顧家白白的讓給我。
但還是被舅舅帶到美國去了。
我嘆息一聲和他們散會,想著公司的未來。
其實顧家的公司被顧喬打理的很好。
我接手過來的是一個發展前景特好,也是一個資產雄厚的公司。
我在公司待到下午,我見阮景還在辦公室忙。
索性想就先回自己的別墅。
而且公司有屬於我的專車。
我坐上車後看著車窗外陸陸續續下班的員工。
朝九晚五的白領。
曾經我在檢察院工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生活。
我收回視線好奇的問前面司機道:“上一任顧總還在的時候,他每天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哪裡?”
司機有點疑惑我問這個問題,但還是認真的道:“這兩年顧總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夫人的陵墓。”
嫂子埋葬的地方。
快到新年了,而且現在是下班時候,北京也特別的堵。
我對司機說:“去花店,然後我們再去陵墓看一看顧總。”
顧喬離開幾個月,我還沒有去看過他。
北京的天下著雪,我伸手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
然後抱著兩捧花來到山上。
顧喬對我說過,嫂子到死的時候也沒有說過會原諒他的話。
但是我覺得嫂子應該會原諒他。
因為在生死麵前,什麼都可以放下。
生死麵前。什麼都是虛無。
我將兩束花放在墓碑前,嫂子的照片清晰可見,是個漂亮的姑娘。
我曾經見過幾次,她對我挺好的,會親自下廚給我做飯。
只是在嫂子家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見過顧喬在,甚至連他的生活氣息都很少,是個很孤單的家。
我後來問過顧喬這事,顧喬說:“你嫂子和我,這中間有隔閡。”
我不知道這隔閡是什麼,但勸過他要好好的和嫂子過下去。
只是沒想到七年時間,轉瞬即逝,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都離開了我。
其實,我心底也怕,怕宋之琛有一天也會這樣。
因為他的病好像更嚴重了,季洛她心底也擔心的不行。
家族遺傳的精神病,更嚴重的時候會是什麼?
為什麼僅僅他離開不過兩三天,季洛就這樣的著急?
其實我剛剛在咖啡廳的時候就想問季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