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氣急敗壞的咒罵我。”
他沒有咒罵我。他只是威脅我說下次遇見我,就會殺了我。
我相信蘇州這個話,只是他目前也沒有動我的法子。
“顧希,進步很大。”
蘇傾年誇了我這麼一句,也沒有問我是誰打的我,或者我打的誰。
其實他不用問,給他一點蛛絲馬跡讓他分析,他都會猜的出來。
所以……後來的時候,蘇傾年將他父親所有的觸手都給斬斷了。
而且我感覺的到蘇傾年心底有些難過,睡覺的時候,他將腦袋抵著我頸子處,略有些可憐。
甚至略有些依賴我。
而且蘇傾年心疼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將早餐做好;我起床要穿衣服的時候,他親自動手伺候我;我要用毛巾擦臉的時候,他從我手心裡抽走,伸手輕輕的替我擦拭。
他溫柔的不像話,不像蘇傾年。
而我在一樓吃早餐的時候,蘇傾年就回了二樓的書房。
他剛上去,我就端著兩杯牛奶腳步輕輕的跟上去。
我想在書房裡待一會陪陪他。
沒想到書房門沒有關好,我聽見他在打電話,聲音異常憤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蘇傾年聲音堅定的說:“我知道你特別討厭那些野丫頭,但是她是我老婆,你欺負她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怎麼想?”
原來蘇傾年再給蘇州打電話。
他肯定的說我是他老婆。
蘇傾年又啞著聲音道:“你不去惹她,難道她會沒事來打你?”
蘇傾年突然略有些無奈道:“父親,你別消磨我對你的最後一點耐心,包括母親,你在消耗我們對你的為數不多的親情。你現在在醫院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只有蘇伽成在你的身邊吧。你看看你,活了大半輩子,你自己的妻子包括你的兒女都不想在你身邊伺候你。你說蘇錦雲?他一個小孩子能分的清善惡嗎?”
蘇傾年很少這樣長篇大論的,我怕他發現會覺得尷尬,連忙端著牛奶杯輕聲的下樓了。
蘇傾年恐怕也是無可奈何,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一邊是自己的父親。
其實他很為難吧。
但是他卻說要幫我對付蘇州,要親自拿回蘇家的實權。
他是不喜歡管理公司的吧,不然他不可能和蘇錦雲與世無爭六年。
不然也不可能將公司一直交給自己的母親打理,而自己卻悠閒安逸的做個甩手掌櫃。
其實說起來,是我讓蘇傾年為難了。
但是蘇州也不肯輕易的放過我。
越想越覺得是一件惆悵的事,蘇傾年現在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獨裁,也為了讓我心底壓抑的那口氣散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奪過他手中的權力。
蘇州快六十歲了,適合每天逗逗鳥,領著自己的孫子玩。
而不是一直和別人爾虞我詐。
蘇傾年下樓的時候,已經換好了一套西裝,最近他一直穿的西裝。
無論是淺色的,白色的,還是銀色的,深色的,他都有穿過。
每天不重樣。
但是襯衫白色居多,天藍色為輔。
其實這樣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上去異常的有精氣神。
而在外人面前顯的特別精幹或者成熟穩重,甚至冷酷。
蘇傾年的氣質本來就是矜貴自持的,這樣走出去,猶如貴族。
蘇傾年伸手理了理自己袖口間的金色紐扣,走下來到我身邊,手掌拂開我半邊的頭髮道:“好吃嗎?”
他說的是他做的早餐?
當然好吃,我笑著肯定的點頭,蘇傾年低頭唇瓣在我耳邊摩擦了一會,然後一吻落在我額頭上,叮囑道:“我現在去公司,中午過來找你。”
中午過來找我?!
那就是公司了。
我點點頭,推開他道:“快去上班吧,等會阮景會過來接我。”
“那我走了?”
我催促說:“快走吧。”
“蘇太太給個吻。”
蘇傾年微微偏頭將臉湊過來,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我實在無語。
他這事做的也不少,我踮腳蹭上去隨即離他遠一點。
蘇傾年勾了勾唇,心情略好的離開別墅,頭也沒回過來看我一眼。
我等他背影消失過後,然後才收拾碗筷去廚房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