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錯的朋友,一個叫左伯桃、一叫羊角哀,都很有才學,且心懷報國安邦志向,兩人屬於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那種朋友。
聽說楚王禮賢下士,他們便打算一起投奔楚國謀求功名。途中天降大雪氣候驟變,衣食難以支撐,吃的只夠一個人奔往楚國,左伯桃知道,羊角哀的本事,見識都在自己之上,便有心成全他,於是在艱行之時,哎呀一聲故意摔倒,他叫羊角哀找塊石頭來墊坐。
待羊角哀回來時竟發現左伯桃已經脫光衣服裸臥在雪地上奄奄一息,他叫羊角哀穿上自己的衣服帶上乾糧速趕往楚國,不要辜負兩人的此行之願,說完就死了。
羊角哀到了楚國上陳楚元王治國十策,元王大喜,拜羊角哀做中大夫,賜黃金綢緞大批。得功名後羊角哀卻棄官不做,去尋左伯桃的屍首。
羊角哀找到左伯桃屍首,選了個風水寶地把佐伯桃葬了,自己在墳旁蓋了屋舍守墓。相傳與左伯桃相隔不遠是荊軻之墓。一天晚上,羊角哀夢見左伯桃遍體鱗傷,訴說荊軻如何兇暴於他,自己因為老實,總被對方欺負。
羊角哀醒來,想起頭天晚上的夢,於是拔劍自刎於左伯桃的墳前,之後化成厲鬼,幫著左伯桃大戰荊軻,據說是夜,雷電交加,狂風大作。第二天一早,人們發現荊軻的墓裂開了一道大口子,後來人們用“羊左之交”形容朋友間情深義重。
我猜想,席學警,一定是想用這種方法,替父出頭。我想起房間裡的那些腳印,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想來席旺也夠可憐的,活著老實巴交一輩子,死了還讓人欺負,難怪席學警咽不下這口氣。
我問席旺老婆,席旺在服刑期間,是不是去過這房子,這點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說指認犯罪現場的時候,應該過去過。
這就對了,我猜席旺一定是這時候,被死者夫婦的鬼魂兒給控制了,所以才會在監獄裡自殺,而且他的鬼魂兒因為被那兩口子牽制著,最終也留在了案發的房子裡,想到這兒,我讓小丹留在這兒,照看席學警跟他母親。我拿著房子的鑰匙,離開了醫院。
給水靈兒打了個電話,約好在房子裡見面,然後去超市買了點雄黃酒。順便回家畫了幾道符。趕到房子門口時,水靈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我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講了一遍,水靈兒聽完,對席學警表現的很欽佩。
我倆來到房子裡,簡單的佈置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尚早,就讓水靈兒給小丹打了個電話,小丹說席學警已經醒了,情況還真挺懸的,大夫說在晚一會兒,人就夠嗆了,這會兒她正跟這娘倆在一起,聽席學警的意思,情況跟我推測的基本一致。他不光在夢裡進到過席旺,甚至大白天的都看到過。他就是想死在房子裡,變成厲鬼之後,給他爸出頭,另外也不知從哪兒學到的辦法,在腳腕上繫著紅繩兒,據說這樣死後魂魄不會飄走。
聽到這兒,我嘆了口氣。一直捱到天黑,我跟水靈兒才回到房子裡,因為白天已經布了陣,因此這時候房子裡的陰氣很重,沒過多久,就看到三隻鬼魂兒出現在房間裡。兩個鬼氣息濃重是,而且滿身殺氣。
一個單獨的鬼氣息已經很淡了,看樣子應該就是席旺了。水靈兒讓我在旁邊負責警戒,說完她開始跟跟屋裡的靈異體交流。過了十多分鐘,水靈睜開眼,無奈的點點頭。他說姓梁的兩口子,怨氣太重了,憑她的本事,超度起來會比較麻煩。他掏出個陰陽葫蘆,把這兩隻鬼收起來,準備帶到廟裡找些和尚幫忙。共丸雜弟。
至於席旺的鬼魂兒,倒沒費什麼力氣。忙完這些,水靈兒跟我去了趟醫院,把屋裡的發生的情況,講給席學警聽,水靈兒為人心善,而且善溝通,跟席學警聊了半天,最終總算把心結解開了。
在這之後沒多久,小丹把那房子處理了,不過據說之後再也沒接過凶宅的生意。至於席學警,現在開了一家小型的裝修公司,也運算元承父業,跟他母親在北京一直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