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白靈病房裡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氣,正當這種難受的感覺愈演愈烈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了門口。那醫生穿著一身白大褂,頭上戴著白色的帽子。一個淺藍色的醫用口罩擋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起來精氣十足。
當看到那雙眼時,我心裡一驚,那眼神跟之前見到的那兇手,明顯是一個人。我馬上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樓道里肯定被鐵鷹他們佈置了警力,那兇手為了逃脫眾人的監視,化裝成醫生,潛入病房。
以我現在的狀態,肯定製止不了他,想到這,我趕緊穿透牆壁。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魂,本來魂魄進入體內之後,至少得愣一會兒。可當時情況已經容不得我這麼做了,我快步開啟病房的門,然後站在樓道里大喊:“快抓兇手,那醫生有問題。”
我因為不知道,樓道里到底那個是警察,因此聲音喊得很大,不過估計是因為我回魂的過程過猛,再加上突然的一聲。耗費了自己不少的氣力,隨著幾個人影從我面前跑過。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人從地上抬起來,然後周圍開始越來越嘈雜,渾身上下劇烈的抽搐了好久,過了好久周圍才慢慢安靜下來。這種安靜的感覺很舒服,雖然置身於黑暗中,但卻不感覺恐懼,反倒還挺享受的。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而且周圍站滿了人,讓我吃驚的是,這些人裡除了鐵鷹邢隊,還有好多熟悉的身影,水靈兒,袁子聰,葛洞天邵秋雲…………甚至,甚至還有我父母。
我媽眼睛都紅了,一看就哭過,我雖然不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這陣仗看來,至少我的情況還是挺嚴重的,否則不可能把我父母都驚動了,我剛一睜眼,兩個大夫就開始按照我查這查那的。
我被他們弄得渾身癢癢,鐵鷹一臉關切的趴在床前問我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當時感覺挺好的,身體也不覺得虛弱,但是我以為自己只是昏迷的時間長了點,所以才使得眾人如此緊張。不過當鐵鷹告訴我,我已經昏迷了一週有餘,甚至幾次險些死去的時候,我自己也傻了。真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兇犯怎麼樣,抓到了麼?”我守這些罪,說到底都是被那兇犯連累了。因此清醒之後,第一時間想的,當然是這個罪魁禍首。
鐵鷹說這事兒多虧了我,要不是我及時發現,白靈兒說不定已經被那傢伙殺了,他們當時一共在這層病房埋伏了五六名警察,不過誰都沒發現那兇手是什麼時候進的病房。我當時一喊,這些警察趕緊趕到了病房,當時那兇案正哈著腰,準備對白靈下手,本來大夥是打算抓活的來著,不過那小子負隅頑抗,直接朝著門口的一名警察現在這案子已經結了,兇手的犯罪動機竟然是因為他有精神病史。在搜查他住處的時候,技術科的同事,發現了一份病例。
兇手祖籍甘肅,而後因重傷害,判了十五年,在新疆服的刑,不過他後來因為查出有精神病,有好幾年的時間都沒和眾多犯人一起參加改造,最後在醫院住了幾年,不久前才出的監獄。
“因為神經病殺人?這案子就這麼結了?”我很難相信,忙活了這麼長時間,最終只得出這麼個結論。我問邢隊,鐵鷹說的是真的?這事兒就這麼簡單麼。
邢隊笑著點點頭,說好多看似複雜的事兒,真相就這麼簡單。
既然他倆都這麼說,我即便是心裡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閉嘴了。
我的情況很奇怪,鐵鷹說我曾經好幾次,心跳呼吸都沒有了,是被電擊除顫救過來的。可現在突然甦醒了,竟一點兒後遺症也沒有。這算是我這麼多年第二次死而復生了,就連醫院的大夫也覺得不可思議,後來裡裡外外的給我檢查了一遍,然後又簽了好幾份免責的通知單,意思是說,我強烈要求出院,而且出院時身體已經康復,再有問題他們概不負責之類的。簽完這些單子,我被父母直接接到了他們那兒。
那段時間是我覺得最無趣的,我父母怕我身體上有什麼隱藏的疾病,工作也顧不上了,整體在家看著我,怕我四處亂跑,不過突然一下,和他們生活到一起,我覺得很不適應,終於在第三天晚上,我給鐵鷹打了個電話,求他趕緊把我救出去。
鐵鷹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給我發了條簡訊,內容只有兩個字“呵呵”最後我被他以有案件,需要協助調查為由帶出了家門,不過臨走時他讓我父母不用擔心,說只是之前那案子還有點兒問題,需要我幫著提供點兒線索,不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