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讓他慢慢想,不用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這意思很明確了,薛剛不把事兒解釋明白了,就甭想出這屋的門。
薛剛聽到這兒,趕緊喊冤,不過馬上又說,他記起來了,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兒。他說因為姓白的人家比較少,所以他有點兒印象,那天他是在樓下打的電話,然後客人小樓簽收完就上樓了,期間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
鐵鷹問他還記不記的什麼時候進的小區,什麼時候出的小區。薛剛想了想,說進小區時間應該是十點多,他從庫房裝完件兒,先去了這個小區,出來的時候具體時間記不清了,應該是過了十一點半,但沒到十二點。
鐵鷹問他為什麼時間記得這麼清楚,薛剛說因為快遞公司有規定,當他上午拉走的件兒,十二點之前必須顯示狀態,要麼就是送出去了,要麼就是報問題件兒,當天客服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已經十一點半了,讓他抓緊錄狀態,薛剛說當時他還跟客服的小姑娘練了幾句貧。後來趕在十二點之前把所有的問題件兒上報完了。當時他是在小區門口的樹蔭下邊,用隨身攜帶的一個儀器掃的件兒,所以他記得比較清楚。
聽完薛剛的話,鐵鷹讓我跟那輸記員待在這兒,然後起身出了問詢室。估計是找邢隊長商量對策了,雖然薛剛的話還得調查一下才能有定論,不過我感覺他不像是在說謊。
過了一會兒,鐵鷹和一位年輕小警察一起走進來,然後讓他把薛剛帶走了,他跟我說,他得跟邢隊長去趟案發的小區掉監控,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當然得去,畢竟在這兒我誰也不認識,而且待在警局,心裡總是感覺有些彆扭。
跟著鐵鷹和邢隊,再一次來到案發的紅樂園小區,之前那個攔著我的保安,見我跟兩名警官一起出現,趕緊迎上來,滿臉堆笑的問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鐵鷹問他從哪兒能調到小區進出口的監控。那保安說監控室在物業,就在小區中間的三層小樓裡。
邢隊則四下看看,最終確定了監控探頭的位置。
我們來到物業,表明身份之後,物業的人還是挺配合的,把監控影片調到案發當天,讓我們慢慢看,有問題在喊他們。說完還給我們仨沏了壺茶。本以為看影片是個輕鬆的活兒,可真幹起來才知道,一點兒也不輕鬆。
我們調取的是案發前後八小時以內的影片,因為鐵鷹覺的以兇犯的行事作風,他很可能會提前踩點,後者在離開現場之後又重新回來,所以我們需要仔細的觀察影片裡出現的每個人,爭取不放過一絲線索,看了將近一個小時,鐵鷹搖搖頭,說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太耽誤時間了。他跟物業說要把影片資料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複製完資料。我們驅車趕回了警局,我問鐵鷹,白靈現在情況怎麼樣。
鐵鷹搖搖頭,說在醫院受到了驚嚇,這會兒正療傷呢,不過他告訴我,有一點他跟邢隊的意見是一致的,白靈並不像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他一定有事兒瞞著我們,只是他身份特殊,是案件中唯一的倖存者,而且還三番五次的遭遇傷害,現在不方便詢問而已。
我跟鐵鷹說,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兇手要乾的事不是殺人那麼簡單,而是要滅門,這得需要多大的仇恨啊,再者我不知道醫生對白靈的傷怎麼看,但在我看來,以兇手的能力,想殺人絕對可以做到一擊斃命,而白靈一個弱女子,更是不在話下,這樣問題便來了,白靈雖然手腕和脖頸都受了傷,但卻沒死。也就是說,她身上的傷口雖然都在要命的地方,但實際傷情並不重。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