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毒,就像看著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樣。
老陳此時有心想驅走孩子身上的東西,可他全身沒有半點力氣,而且他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沿著他的胳膊一點點的朝著他的心臟爬過來,這力量走的雖然很慢,但卻十分霸道,它所過之處都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像是被截肢了一樣。
他想到這,心裡一陣的叫苦,想來附在孩子身上的東西,是在破壞他的經絡,阻隔他身體上氣血的執行,這種方法執行到最後,被施法的人就會氣血衰弱而死,而且要是被這種方法侵蝕了太多的身體部分,即使是脫險了,也是無法恢復的。
“既然你來狠的,我也得玩點絕的了。”老陳惡狠狠的說了句,接著咬破了舌尖,他這一口咬的極狠,連舌頭上的肉都咬了一口下來。他含了一大口的舌尖血,朝著孩子噴了過去,孩子被舌尖血一噴之下,怪叫了一聲,就仰面倒了下去。
老陳趕緊起身用胳膊墊在地上,扶住了孩子。
人身上血液陽氣最旺的有三處,一處在舌尖,一處在指尖,一處在心尖。心為人體陽氣樞紐,手指連通心脈,舌頭則有一條氣脈直通心臟。這三處的血液都能驅邪,其中指尖血效果一般,舌尖血效果極好,心尖血一般不會有人用,因為取出心尖血,那肯定是要殺人的。
但人死了之後五臟之氣衰敗,心尖血也就沒有陽氣供應了,這心尖血也就廢了。老陳這一口血噴出去,明顯是起了效果。孩子倒地之後,家裡的陰氣也就徹底消失了。只是從那天開始,他的胳膊也出了問題,除了給我看的那些痕跡外,他每天半夜的時候都要經歷一番痛苦。
他的胳膊裡就像是有東西在肉裡遊走一樣,那東西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弄得那一處肉痛難忍,就像那東西在撕咬裡面的肉一樣,但老陳去醫院檢查,卻沒得到什麼結果,醫生說他胳膊的肌肉沒有任何損壞,對他身體上出現的痕跡也沒有什麼解釋,只是說可能是自然生成的。
老陳後來試了針灸、中藥、膏藥各種方法,還找了道士畫符,也沒什麼用,他無奈之下,只好來找我了。
聽完他的描述,我坐著思考了一會才說:“我剛才把自己能想到的情況,都想了一遍,也沒想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它如果想殺你,有很多次機會殺你,可它卻沒有,每次都是折騰你,或者折騰你家裡人,還給你留下了這麼個只是折磨人的毛病。”
說到這,我長出了口氣:“看來咱們得去你家裡一趟了。”
老陳聽我這麼說,就笑了笑:“還是你講義氣,我之前老麻煩你,這次不打算麻煩你了,我就先找的別人,結果那幾位哥們……唉……怎麼說呢,要不就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要不就是推三阻四,怕惹麻煩,老曇啊,我真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得了,咱倆誰跟誰啊?就算是你不找我,這事被我聽說了,我也得去看看你不是,走吧,先到你家看了再說。”
我倆說著話就出了門,坐車準備去老陳的家,可一到車上,我就發覺了不對,進到他的車裡之後,我突然覺得全身發緊,好像是被罩了一層保鮮膜是的,雖然行動力不受影響,但做什麼都覺得比平時慢了一點,而且很彆扭。
“你坐在車裡,沒發覺什麼不對嗎?”我問老陳。
他掃視了一下車內環境:“沒有啊,有問題?”
我對司機說:“停車,我得檢查一下。”
等司機找地方停好車,我仔細檢查了一遍車內的情況,卻沒有什麼發現,接著我又檢查了一遍車外,也沒什麼發現,就在我懷疑自己判斷能力的時候,我發現老陳的後車窗上,似乎有個什麼符號,閃了一下,又消失了。
我趕緊走到那個位置,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一塊,仔細的看了一會,這時候我才發現,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用某種半透明的材料,在老陳的後車窗上寫了個大大的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