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的時候,你叔兒怕招事兒,把一個木盒子扔到了河裡。”說著鐵鷹已經出了院子,我讓鐵虎留在家裡照顧他母親,然後快步跟著鐵鷹,趕去了那條小河。
有時真的要佩服鐵鷹的細心和執著,因為當我們來到那條小河邊兒的時候,我馬上發現這條其貌不揚的小河溝,其實另有乾坤。
如鐵鷹說的一樣。這條小河溝幾近乾涸,好多地方已經露出了龜裂的河床,之所以說它不尋常是因為我在這條河上,看到許多複雜的氣息,順著地面的縫隙上下竄動。這種情況我曾經在一個水下的墓地看到過,這說明在河床下面,一定埋著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怎麼樣。有戲麼?”鐵鷹問道。
“有戲,應該就在這下邊埋著,當務之急是怎麼把他挖出來。”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我有些激動。有一種希望就在前頭的感覺。
“只要確定東西在下邊就行,我這就去聯絡個挖掘機,爭取儘快把東西挖出來,你現在這兒別動,儘可能的把那盒子的具體位置確定下來。”
我點點頭,目送著鐵鷹離開。
鐵鷹說的沒錯,我雖然可以斷定那盒子一定埋在河底,但要確定它的具體位置,卻是個複雜的過程。
我從包裡掏出一把黃米,然後把它們分三次扔到河底,接著點了一個降真香,插到這些黃米中間,據說黃米為鬼食,而降真香則有引鬼招魂的作用,因此這個簡單的陣法,可以看到河底那些靈異體的走向,從而判斷木盒子到底在什麼位置。
這盒子居然沒有順水流走,說明一定是特殊木質製作的,可以沉入水底,另外鐵鷹嬸子說過,盒子有特殊機關,根本打不開,這更說明它的不一般。看請到隨著降真香的煙霧越來越濃。更多的靈異體陸陸續續的從地縫或水裡飄出來。我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掏出羅盤,起初羅盤上的指標胡亂的擺動,最後漸漸在我左手方向停下來。
我用嘴叼著一根點燃的驅邪香,朝著河床一步步走去。眼睛則一直盯著羅盤,隨著越來越靠近那些靈異體的來源。心裡居然變得很緊張,等到羅盤徹底停止轉動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那是一種壓迫感,就好像面前的一座山突然倒塌。
我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但卻忘了此時嘴裡叼著的驅邪香。結果我剛一張嘴,那根香便掉到了地上。我能感覺在香落地的同時,自己腳下發出微微的顫抖,那感覺和地震無異。我趕忙蹲下身子,把驅邪香快速的撿起來,那種微震的感覺才消失。
有了這個經歷,讓我不敢再輕舉妄動,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插在剛才站立的位置,然後快速的回到岸上,等著鐵鷹回來。
鐵鷹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十多分鐘便和一個小型挖掘機一起來到了岸邊。
我用手指了指河床上插著木棍的位置,告訴鐵鷹,盒子應該就在那兒,不過這盒子很邪門兒,所以一定要格外小心。
鐵鷹讓司機下來,他親自駕駛著挖掘機朝著我標記好的位置開去。看著這兩挖掘機在那些靈異體之間穿行,我不免為鐵鷹捏了把汗。好在我在挖掘機的駕駛艙裡給他掛了串開過光的五帝錢。雖然那些靈異體一直圍著挖掘機轉圈,卻始終不敢鑽到駕駛艙裡。
隨著挖掘機的鐵爪子一下下的在河床裡挖著,我看到越來越多的靈異體從地底下鑽出來,這說明應該離那個盒子越來越近了。不過就在這這時,挖掘機好像出了問題,速度顯得越來越慢,而且每次挖出的土也越來越少。沒過多久,鐵鷹停下了工作。
“哎,你快過來,這裡邊空了”
聽了他的話,我趕緊跑到河底,果然在剛剛挖掘的地方,有一個大窟窿,鐵鷹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給洞口造成了破壞。沒辦法我和鐵鷹只能徒手挖掘,好在這些土很暄松,我們挖了一會兒,終於把洞口清理完畢了。
那是一個方形的洞,看樣子好像一個棺材坑,雖然只有兩米見方,但我卻不敢輕易進去,我總覺得那個坑洞好像一道鬼門關,只要進去,就出不來了。
“還是用挖掘機吧。”鐵鷹見我遲遲沒動彈。於是重新回到了挖掘機的駕駛艙。
“等等。”我把身上一串無患子的手串,交給鐵鷹。同時攥了兩張退犯符,退犯符是道教天心派《天心地司大法》中的一張符籙,用來擊退九地瘟疫之鬼,可以讓散播瘟疫的妖魔退避三舍,同時對於那些存在年頭很久的靈異體。有著很強的震懾力。
準備得當之後我才敢讓鐵鷹開動挖掘機。當鐵鷹用鐵爪子把洞口撬開以後,並沒有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