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按你說的辦。”還沒等那小夥說完,小丹很痛快的同意了我的意見。
我看向那小夥,心想看你這回說不說實話。那小夥子顯然沒想到小丹會當面反悔,臉上表情忽明忽暗的,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懇求小丹在考慮考慮,如果覺得價格低了,他可以再添些錢。
看樣子他是對這套房子勢在必得,可他越是這樣,就越讓我覺得這事兒可疑,估計小丹也是感覺到了這點,所以在對方提起加錢的時候,她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小夥子見小丹我倆態度堅決,低著頭好半天沒說話,過了會兒,他對小丹說,房子不賣他不勉強,不過求小丹讓他到房子看一眼,另外他手機好像落在房間的桌子上了。
他這麼說,小丹當然不能拒絕,於是起身買單。出了茶座之後,那小夥子一直走在我們前面,因為旁邊也沒別人,我趕緊跟小丹賠不是,說我不是故意壞她買賣,只不過這小夥兒的行跡實在太可疑了,讓我心裡很不踏實。
小丹笑呵呵的說,反正房子裡邊的事兒就交給我了,而且剛才我也答應過,將來幫她賣個好價錢。見她不計較,我心裡踏實了許多,很快我們便來到房間門口,小丹把門開啟,然後把那小夥跟我讓進屋裡。
正在這時,一個我們都沒想到的情況發生了,那小夥子一把把我推開,然後速度很快的朝著洗手間的牆角撞去,因為速度太快,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隨著“咚”的一聲,那人一頭栽倒在地上,頭上的血噴出老高,甚至都甩到了頂棚上。
過了能有兩三秒鐘,小丹這才尖叫起來。我跑過去,把身上的t恤脫下,墊在手裡堵著那小夥頭上的傷口。
“趕緊叫救護車,晚了就來不及了!”我的聲音很大,小丹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
救護車趕到的還算及時,我跟小丹跟著救護車一路趕到了醫院。
“是鬼上身麼?”那小夥被送進搶救室,小丹顯得驚魂未定的問道。
我跟他說,應該不是,因為當時我是第一個進房間的,如果是鬼上身,我不可能一點兒察覺也沒有,在我看來,那小夥兒就是奔著尋死去的,他那下撞得實在太重了,估計顱骨已經受了損傷。能不能救過來,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可是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尋死呢。
正在我倆胡亂猜測的時候,急救室裡走出個大夫,手裡拿著個白色的資料夾,問我們是不是病人家屬,我們搖搖頭,然後問大夫,那小夥兒情況怎麼樣。大夫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我們的關係,然後說小夥子情況還是挺嚴重的,這會兒還在治療中,需要趕緊找到家屬簽字,否則他們沒法做手術。
小丹讓大夫稍等一會兒,他打個電話試試,這時我才知道,這小夥子姓席,河南人,當時跟小丹聊房子的時候,留了兩個聯絡方式給她,小丹打第一個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後來打第二個電話,沒過多久,從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小丹把這邊兒的情況跟那女人說了一下,對方聽完很著急,問清楚醫院的地址,很快就趕了過來。趕來的是個看著挺樸素的女人,年紀四十多歲,她跟醫生說,自己是小席的母親,瞭解到兒子傷勢之後,她先是在手術通知上籤了字,然後身子一軟,險些攤倒在地上,還好我跟小丹一直在旁邊,伸手把她扶住。
當小丹把小席出事兒的前因後果,跟小席的母親講述完之後,那女人已經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了,我讓彆著急,好好想想小希這些日子,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那女人過了一會兒才安靜下來,他說小希這些日子確實挺反常的,說自己總能看到他死去的父親。
我被她越說越糊塗,難道小希父親的死,跟這房子有什麼關係麼?
小席母親告訴我,其是小席的父親,就是殺死之前房東的那個兇手。只不過他不久前死在了看守所裡,而且事實的真像,並不像我們之前瞭解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