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磯脊背堅得筆直,“請王母責罰!”
王母嘆了口氣。
昌意卻猙獰的笑,“玉山不是一向公正嗎?我倒要看看王母怎麼樣罰你座下最疼愛的弟子。”
玉磯是王母最疼愛的弟子,又是末來王母的接班人,王母必定不好處罰,而若是王母包庇了玉磯,那便也不好嚴懲於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哪知王母沒有降下責罰,玉磯卻道,“按我玉山規矩,出外辦事不利造成嚴重後果者,自當受鞭刑三十,再於桃花障內面壁思過十年,此事關係甚大,那便罪加一等,玉磯自願請罰,受鞭刑三百,面壁百年。”
昌意愣了,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等女子。
鞭刑三百,面壁百年?
桃花障內,不能用靈力,十年下來,全身苦楚難耐,何況百年。
頓時指著玉磯,“你瘋了!”
玉磯瞥了昌意一眼,“有因必有果,你自己好好保重,魔氣入體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心魔所控,再也看不見是非。
淺水很喜歡這個玉磯,本想上前求情,口微張,卻看到玉磯對自己搖了搖頭。
也是,若是她開口,為難的便是王母,玉磯自己也說了,有因必有果,這看著是處罰,其實,這何償不是她自己對自己的一種修行。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不罰玉磯已是不可能。
王母含淚輕喝兩邊左右,“將玉磯帶下去,重打三百鞭,再押入桃花障,面壁思過一百年。”
玉山眾弟子雖然心疼玉磯受罰,可是,一向的規矩卻讓她們無一人出聲,押著玉磯就下去了。
望著玉磯被押走的背影,王母再看昌意,眼神頗為凌利,再無之前的憐憫。
“你既然不認錯,又確實是罪孽深重,那就投入玉山的桃魂煉陣吧,是生是死,端看你自己的造化。”
所謂桃魂煉陣,便是鎖入玉山邊緣的懸崖邊風眼處的陣法,此陣法用桃為心,以魂相煉,可以煉化心魂,卻也能淨化心靈,生還者極少,可是,只要能生還,便會脫胎換骨。
眾人心中感嘆,王母還是一念之仁,不想給昌意留活路。
……昌意內心也抱了一線希望。
哪知,王母卻謹聲道,“來人,封住昌意體內靈力,將她打入桃魂煉陣!”
封住體內靈力,再打入煉陣?
那便真的是沒有一線生機了。
入了煉陣,沒有靈力護體,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了,怎麼可能走得出來。
眾神族心下了然,卻無一人站出來說好話。
玉山女子都恨昌意將玉磯給連累了,心下煩她,此時,也無人站出來求請。
王母並沒有直接處死她,也不算違規啊!
王母吩咐完左右,看著昌意嘆了口氣,“命是你自己的,若你命不該絕,便還能活,只希望你能在陣中明白生命的真諦,將自己體內的魔氣全部去除,重新做人。”
昌意一梗脖子,“我不要你假好心,要處死我直接來中,玩什麼陰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本來溫得的玉山女子,見她總是對王母不敬,之前又害玉磯有罰,不免心頭不喜。
押著她的玉山弟子,直接用重手法,將她靈力封住,然後,押著飛向玉山邊緣。
到了陣邊,直接就將她推了下去。
昌意被推下去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是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電光火石之間抱住昌意,沉入陣中。
眾弟子一驚,一齊掐決,將陣眼封閉,只將那人和昌意一起封在其中。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有人想救昌意,想幫昌意脫身。。
只可惜,桃魂煉陣,想進去容易,想出來,卻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幾人封閉了陣眼,又加了心眼,在陣眼處多加了幾個封印,只留一人守候,另一人,連忙回議事處,去回王母。
王母聽聞來報,卻只是道,“各有各的造化,她能不能脫離苦海,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無需再去管她。”
於玉山弟子的回報,和王母的回話,淺水卻似未聞。
不但淺水似未聞,眾神族神色也極為古怪。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在意,到底是誰趁著亂抱著昌意進了陣,因為外面,有了響動。
感覺像是獸湧,又像是無數飛鳥湧來,細細碎碎的。
不一會,玉山的外面就已經來了許多不速之客。
玉山,竟然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