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苦了趙水光,半年沒運動的老胳膊老腿,只好死掰,做完之後,只有五馬分屍的感覺。
走出新世紀大廈,腿都軟了,卻聽得希妙說:“哎,那不是上次看到的大帥哥嗎?小光,是你們老師吧。”趙水光的注意力本是集中在腿上的,聽她那麼一說,抬頭一看,果真是談書墨,一身復古格子紋毛呢大衣正從旁邊的大廈走出來,英倫風的搭配使得談書墨身上學院派的華貴氣質顯露無遺。
趙水光還沒花痴完呢,就聽到希妙喊:“老師”趙水光很想掐死希妙,積極個什麼勁啊,他什麼時候變你老師啦。
談書墨從來沒想過人家在大街上喊老師是說他,還是徑自往車位那走,希妙看談書墨沒有反應,拉了趙水光就上前去,趙水光累得腿都快沒了,只好磕磕絆絆隨她扯,希妙跑近了喊:“老師”,談書墨才回了頭,看到趙水光耷個腦袋喊:“談老師好。”冬日裡大大的太陽照下來,只看得到她的翹得肆無忌憚的短髮。
趙水光自打上次之後就有些尷尬,想想還是抬頭說:“談老師,這是我好朋友,希妙。”“希妙這是談老師。”介紹人時,把年輕的先介紹給年長的,地位低的先介紹給地位高的,這等兵荒馬亂的情況下,趙水光還是穩得住的。
談書墨對希妙點了下頭,說:“你好。”
車窗滑下來,一看那標誌性的鳳眼就知道是誰,楚菲菲見到趙水光很是開心,剛才還嫌談書墨丟他在這裡很沒意思,一下子又找到樂子了,開心地說:“小光妹妹,真巧啊,怎麼在這呢?”
趙水光說:“楚大哥好,來這練瑜珈的。”
楚菲菲說:“啊,那你能把腿扛到臉上啦。”
趙水光答:“不能。”想我練那幹嘛,又不是準備去要飯。
希妙說:“小光,難得見到你朋友,兩位有空嗎?到哪去坐坐聊聊?”
趙水光知她是職業病又犯了,希妙是學編劇的,一天到晚最喜歡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人一不小心,就被她寫去了,正像阻止呢,楚菲菲卻說:“好啊,晚上才有事,小光妹妹請客,咱不能不去。”
趙水光心裡憋啊,什麼時候變成她請客那,趕緊就往談書墨那看,心想哪有老師願意老和學生玩的,哪有老師讓學生請客的,您一定是不會去的。
談書墨本是拉開了車門依在那的,看到趙水光殷勤的眼神,說:“那……”彎了手指輕輕敲了敲車頂,很是愉悅:“就走吧。”
趙水光滿臉菜色被希妙二話不說拉上了車,楚菲菲發動車子問:“小光妹妹,咱上哪去啊。”
趙水光本是烏雲罩頂,想能到哪去,去五星飯店不如把我賣了,學小說裡的,咱大家都去吃麵條吃蓋澆飯,本小姐到哪去找那七拐八繞的店啊,再看看前面的那兩位主,一個比一個金貴。不管了,既然你們讓我決定就別怪我啊,說:“湖南路。”
一路上都是希妙和楚菲菲寒暄,希妙邊說話邊拿出手機兩手連彈,把手機甩給趙水光,趙水光一看:我聽單陽兄弟說這姓楚的是大軍區少將,難怪那天那人喊他楚少。趙水光早猜到談書墨,楚菲菲那群人非富即貴,但她是在不懂什麼官銜,也懶得和希妙八卦。
“前面是步行街,就這停吧。”趙水光說,車停好,四人慢慢走過去,一路搶鏡無比,趙水光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這一路上男人要不就是皮夾克,要不就是羽絨服,裹裹攘攘,穿大衣得也皆不如談書墨,楚菲菲的考究,加上這兩人長相又極佳,女人不好意思地多看兩眼,男人氣鼓鼓地看看但又敗下陣來,更甚者心裡還要安慰自己這兩人肯定是特殊職業。
“到了”趙水光,在塊花花綠綠的門牌下停住,楚菲菲跳後兩步,一看牌子:糖水鋪子。叫出來:“小光妹妹,你確定是這。”趙水光笑,不顧後面希妙掐了她一把,笑的更甜說:“這裡的湯水很好吃的!”心想,快說啊,不要進去了,大家撒油拉拉。
談書墨本是手插兜裡站一邊的,看見趙水光骨碌碌轉的眼,就猜到這孩子在耍什麼花招,對著趙水光燦爛一笑說:“來都來了。”細挑的眉眼妖冶逼人,抬了腿就進去了,趙水光想,這談書墨絕對得惡魔氣質啊!
糖水鋪子裡不大其實極其雅緻,藤編的椅子,白桌布的桌子,架子上還有最新的時尚雜誌,在這喝糖水的人不是很多,大家一般都是買了帶走,只有小情侶會講究氣氛地留下,此時也只有兩三個桌子的人。
談書墨,脫了大衣外套坐下,露出了裡面的V字領羊毛衫,開口不大,卻隱約露出微凸的鎖骨,堅硬的骨線,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