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要你不嫌我笨。”她展顏一笑,那笑容好似冰泉裡綻開的蓮花,暖人心甜。
正在情緒高漲的學著舞步的鄒璃沒有注意到此刻臺下正有一雙冒著寒光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她。
這個女人竟對著別的男人笑的那麼開心,是不是隻要遇到條件好,長得好看的男人,她都喜歡?
果然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遂慕容城深邃的眼底倏然閃過一抹凌厲,而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顧陽,我想先去那邊坐會,你去應酬吧。”
“恩,那我等下去找你。”
“好。”
幾支舞跳下來,鄒璃終於因為忍不住高跟鞋磨腳的疼痛而離開舞池。
走出舞池,臺上司儀正好開始拍賣今晚第一件物品。
因為腳跟實在太疼了,她決定找個安靜的地方讓雙腳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遂她悄悄地離開宴廳,走到離宴廳最近的一個卡座。
在吧檯點了杯橙汁後,她拎著杯子慢慢地,一步步的朝角落那空無一人的紫色意式沙發走去。
黑色橢圓形玻璃茶几上還放著一個空酒杯和一杯剩半的琥珀色whisky,也許服務生還未來得及收拾,她並沒有太在意的把自己手中那杯橙汁放下,也許應該說,疼痛的雙腳已經讓她不想再移動了,她整個人剎時宛如得以解脫般的往沙發坐下。
“我能坐下嗎?”這時一把女聲傳來,鄒璃抬眸對上了她。
方曉蝶?
她來做什麼?
“坐吧。”
“鄒璃姐,看到你找到那麼好的歸宿我真是替你開心呢,如果可以我真想我們兩對能在同一天結婚呢?”
方曉蝶是在向自己炫耀她的幸福嗎?
“不用了,我跟顧陽喜歡低調。”
聞言方曉蝶握杯的手一緊,言下之意就是說她方曉蝶是個愛出風頭的女人了?
一年不見,鄒璃不僅更漂亮了口齒也越發凌厲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
如今要嫁給慕容城的人是她,而不是她鄒璃!
這樣一想方曉蝶胸口的妒火稍稍平復了些。
“鄒璃姐瞧你這話說的,對了你跟顧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
“方小姐,我記得我們兩個好像不是很熟吧,我不喜歡跟不熟的人聊天,抱歉不奉陪了。”
語畢鄒璃拿起自己的酒杯轉身離去,丟給她一記酷酷的背影…
鄒璃,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洗手間裡鄒璃大口大口的吸著氣,試圖撫平那顆不安的心。
鎮定,鎮定,慕容城要跟誰結婚早就和自己沒關係了!
鄒璃一邊吸著氣一邊在心底說著。
當她剛走出洗手間時忽然身旁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手腕,她吃痛的嘶了一聲,而後整個身體被抵在了牆上。
鄒璃抬眸對上那雙冰如寒潭的眼眸時,心絃再次一怔。
此刻彼此沉重的呼吸在這安靜的廊道內顯得格外清晰。
她努力壓住心底的波動,絕美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目光淡淡掃了他一眼,“慕總,請你自重。”
燈光下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形成一排小扇,將她眼底的情緒完全覆蓋住,任誰也看不出。
“呵,自重?對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無須自重吧?”他的聲音好似臘月的冰,帶著宿命的冷刺著她的心。
水性楊花?
難道她在他眼裡就是這麼不堪嗎?
“既然如此,為了不玷汙慕總您的視線,請你放開我的手,我未婚夫在外面等我呢。”
她的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好像他在她眼裡就跟陌生人沒兩樣,得出這個認知,慕容城只覺胸口正有一團夥在慢慢燃燒,而且越燒越烈。
鄒璃以為他對她的事是不會有任何興趣的,但此刻她卻明顯感到他在隱忍怒氣。
他是在演戲嗎?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慕總。”
但那個禁錮住她的胸膛卻依舊紋絲不動,仍她怎麼掙扎,他都沒有半點放她走的意思。
“慕容城,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放手,我可不想讓人看到了這一幕橫生枝節!”
空氣裡,流動著僵凝的沉默。
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息伴隨著低寒的聲音邪魅地侵傳入她的耳畔,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我偏偏想讓人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