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再這樣回去,這名聲徹底完了,戲文裡不是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等等,再等些日子該他的都得給他送回來!
死死扣著跟發了癔症似得媳婦,嚴施春連拖帶拉回到了屋子。
這個虧孔氏是怎麼也咽不下去,但是想著那氣勢沖沖的一堆人,氣焰又小了下來,兒子女兒可是她的命,萬不能有個閃失。
回想起白天的事,直憋的她胸口疼!
思索著等她二兒子回來,好好商討一下,要去馮通柱家討個說法!
次日,晨曦出照,遠處的山像是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若影若現惹人遐想,馮家的柴門就是在這個時辰被人敲響的。
杜氏睡眼惺忪,隨意披上褂子出來,隔著院門看著幾個熟悉的面容,猛的將瞌睡蟲全嚇跑。
“爹,大哥二哥,你們咋又來了?”
“嘖嘖,這還不待見我們過來,要不是昨個答應了漣漪,你以為我們惜的來你這破窩”杜老爹不給面子的反駁道。
杜氏也顧不上收拾了,趿拉著布鞋快步上前,給幾人開啟了柴門。
粗粗解釋才知悉,原來是漣漪作弄的要起新房子,“這不讓人省心的玩意,以為姥爺舅舅都閒的跟她似得,使喚起人倒是不手軟”
杜氏一臉怒容。
“你行了,要是你養的閨女跟你一樣那可完了,在婆家受屈十幾年,連屁都不敢放”杜老爹繞開她,率先進了院子。
“丫頭出來吧”原來漣漪早早的就沒了睡意,等著姥爺一行人的到來呢,這不,剛露頭就被抓了個正著。
無視親孃在一邊虎視眈眈,漣漪跨出屋子,“姥爺這麼早啊?”
動靜太大,屋子裡馮通住遠弘都被吵醒,跨出屋子同樣和杜氏一個表情,一頭霧水顯然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杜氏粗粗解釋了一番,馮通柱赫然道:“爹,這起房子是好,可是,我和翠英手裡都沒個閒錢……”
“這用不著你管!”杜志坤一臉怒色,即使聽說了這老實疙瘩寧願被人趕了出來也不願休了女兒有些欣慰,但是也不能抹殺這些年來,他女兒受的委屈。
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姥爺,你不是想知道有什麼不花錢就能蓋上房子的好法子?我帶你去看看”漣漪胸有成竹道。
“你這個丫頭片子,哪裡有不花錢的房子,再忽悠小心我……”杜氏一副氣急的模樣。
“做飯去,一大幫人等著吃飯呢”杜老爹呵斥一聲讓閨女閉上了嘴。
俗話裡說隔輩親,這句話一點不假,雖然在幾個兒女心裡杜老爹不苟言笑,一張兇巴巴的臉示人,但是對於小輩,總是能抱以關懷耐心。
“姥爺,你看見這泥了沒?”漣漪帶著姥爺走在自家房子後面的山窩裡,扒開上面厚厚的腐葉,一臉希冀的問道。
“你是想在這泥裡做文章?”杜老爹一下子理解了漣漪的意思。
漣漪記得在小的時候跟爺爺下山,幾乎山下家家住的都是泥磚房,雖說是泥磚房,但是尋常大雨是塌不了的。
總比這黃土壘成的房子要好上許多。
更何況,雨季將至,自家的房子是頂不過的。
“丫頭,你有把握嗎?”杜老爹沉思片刻,認真的問著她。
“有!”漣漪狠狠點點頭。
隨後,兩人步履匆匆回道了家,拉上兒子女婿,牽上驢車,一行人著急忙慌的上山。
漣漪則是帶著昨日姥爺給的五個銅板,跑到村裡唯一會做木匠的老薑頭那,比劃著能不能做個模子。
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額頭上的細密的汗水染溼幾縷頭髮,牢牢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璀璨光芒。
“大伯,您看這能做嗎?”漣漪七手八腳比劃完模子,一臉希冀道。
“大丫頭,你說的是一個盒子,下面是空的,左右兩邊的木板留個把手,上面的木板蓋著?”
漣漪連連點頭,“盒子長這麼大,寬這麼厚”因為搞不清楚古代計量方法,古人聽不懂厘米這一說法,所以漣漪用手比劃長短。
“大伯,我家急著要,您要先趕著我吶”老薑頭手藝是祖傳的,在村子裡勉強能混個溫飽,再者說,村子裡手藝人不少,自家板凳桌子能隨手打的都自己打,像那些娶媳婦嫁閨女要打的傢俱才會給他去做。
所以本來就沒什麼活計的老薑頭,被漣漪這麼一說‘先緊著自家’好像他每日接的活良多,這是對手藝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