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從傍晚用完膳到現在為止,你已經嘆了不下次的氣。”小眼落到書桌上的宣紙,“不喜歡作畫,不如和阿杏一道做女紅?”提到女紅,她的眼裡星光閃閃。
“算了,做女紅就算了。”林亞茹興趣缺缺地起身,讓她做女紅不如讓她去死,想著跟阿杏平常似的坐在屋裡繡花繡蝶的,她就一陣頭疼。
阿杏疑惑地提出一直隱匿在心中的問題,試探地問,“姐姐,阿杏一直有些問題想問你,不知道當講不講。”
林亞茹黛眉欣喜地斜飛,顯然這個話題扯起了她的興趣,“你說。”
“姐姐,還記得下午對夏荷姐姐說的話嗎?你說你不識字,可你又會在宣紙上寫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阿杏不識字,但是也知道若心中無一點墨,是不可能在紙上拾得興趣。姐姐,阿杏知道這樣問你會給你帶來很多的芥蒂,但是阿杏想了解姐姐,想和姐姐能分享一切煩惱與苦痛。是不是夏府的人讓姐姐起了生分?”
一同坐在對面的林亞茹,聽此好半晌沒有說話。
面前的阿杏又接著說,“你變了,姐姐。從小阿杏就在春風樓的底層打轉,姐姐是鴇娘打小培養的魁主可能無法體會到我的敏感。若說以前你雖然驕縱慣了,但是又會有幾分真誠使然,那時候的你若被人使了絆,那人非死即傷,你的心情起伏總會在臉上浮現出來。可如今的你會為了生活拼搏、堅強的意志、命運的超脫等等性都是在以往不曾遇見的。
更甚至你會為了我去乞求別人,那日下雨我雖然倒地卻還有零星意識,我清楚的感受到你的悲鳴,你對夏小姐的乞求與尊嚴的維護。那時我就開始迷惑我伺候了十多年的小姐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魁主姽嫿?”
第一次,阿杏靜靜地坐在林亞茹的面前,她們兩個像久經風霜的密友坐在一起談論過去。她臉上的沉寂是林亞茹以往不曾見過的表情,好半天,林亞茹都不曾對答。
尷尬地咳了咳聲,林亞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漸升地皎潔彎月,粉唇輕啟,“阿杏不管你信不信,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你應該還記得在春風樓荒園的事情吧那天在荒園救了你後,我告訴你我忘了所有的事情,那不是我在騙你,而是我真的失憶了,只是失憶的地點不是在荒園而是在被鴇娘廢了魁主的那天。
或許那天我真的受了很多的刺激吧,竟然忘記了我認識你的經過,忘記了在春風樓迷醉的半生,但我覺得這對我並不是什麼錯事,更甚至這對我而言是一次莫大的轉折,忘記了以前,我可以全新的開始,忘記了以前,我可以毫不在乎過往誤會,重新磨練我自己。”
聽到林亞茹說失憶了,阿杏瞪大雙眸,只是盯著林亞茹,眼裡無奈而又頹廢。
“對於夏府,我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因此更不想和夏府的人發生任何親密的關係。我不識字也是事實,失憶後的我雖然熟悉我們國家的字型,但是又帶著很大的陌生。
阿杏,姐姐不是不願意和你分享我的事情,而是有些事情連我自己的捉摸不透,對於你,我不會害你,我也不會捨棄你,我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生活。阿杏,你要明白姐姐。”
鳳眸盯著阿杏的雙眸,林亞茹慢慢地說著,她的阿杏是有點敏感,若非她今日提出心裡的想法,她還不知道她的心裡是那麼的迷惑懵懂。
鳳眸又落到八仙桌上的繡,她沮喪地道,“失憶真的很嚴重呢,很多事忘得一乾而盡,就連女紅對我而言都是大的挫敗。”
阿杏皺眉,“姐姐連女紅也忘了嗎?”看到後者點頭,阿杏的小連沉了沉,轉眼又拉起林亞茹的手,正經的道,“忘了沒關係,只要阿杏在就會讓姐姐記起來。阿杏的女紅也是姐姐教的,只要多繡繡,你的女紅日後也會恢復到最初的效果。”說著,拿起繡了一半的繡對著林亞茹逐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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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林亞茹睨了眼夏洛,“什麼叫抱過?什麼叫玩你的寶貝?二少爺,你可不是什麼教九流裡出來的流氓,高貴富族裡出來的少爺也該積點口德。更何況我一張陋顏更不是你口中的傾城美貌,你也別誇大修辭,讓小女一介弱質女流難堪。”
“你真的不給看?”邪魅的雙眸露骨的盯著林亞茹的面紗,看到後者堅定的眼神,夏洛聳了聳肩,睨了眼冷寒彥,“冷大哥,小弟為你的終身可是努力了好久,佳人不願,小弟無能為力。”夏洛清楚冷寒彥此時看著林亞茹的眼神,那是一雙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雖然對方此時沒有意識到,但是他這個旁人還是一眼便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