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籃子,很是焦急的向裡邊探頭。我朝她笑笑,她今天穿得好隆重,這樣一身裝扮,倒真算是個美人兒,哪裡還是原來我身邊那個灰頭土臉的燒火丫頭?
我走過去,她立馬拆開籃子:“城主,我拿了點吃的,您就是不餓也吃點吧。”
這丫頭倒挺會說話。沒想到我到了這般田地還能有條狗來管我死活,更沒想到居然會是她。難道她不知道我一直把她當狗麼?現在想來,若不是當初把她當作狗,我就不會以為沒有殺的必要了。
“我說翠兒,你現在是新任城主的新夫人,到這種地方來……不合適吧。”也不知道這樣的話是在諷她還是在嘲諷我自己。好一個飛上枝頭,看見以前養的狗現在衣冠楚楚的站在你面前給你餵食,一時間讓我天旋地轉,連難聽的話都搜刮不出來。成王敗寇,原來我也算有了今日。
她身子一僵,放下籃子踉蹌了一下站起來:“那……城主,翠兒走了。”
我連頭都懶得抬,只是在聽到腳步遠去時開始吃東西。面前的食物比起我平日裡可算是清淡之極,現下全變成了珍饈。我小心翼翼的吃著,邊吃邊想這裡邊會不會餵了毒?接著一笑,現在還有誰犯得著毒死我這個廢物,說出來還怕是它人不屑……。
我由小心翼翼變成了狼吞虎嚥,吃完了便倒頭睡去,或者……繼續我那意氣風發的夢……
“如果喜歡那條狗;就讓她變成你的狗唄。”我指著翠兒對他笑得猖狂無比,“不過大概是不可能了,畢竟………物以類聚。”
他坐在假山上恨恨的看著我。
好難得的表情。我一旋身,坐落他膝上:“宇文,我未把你當狗,你偏要把自己歸為其類,你這樣想,我會傷心的。”
我說完抬頭看他,他已無了表情,就象以前的每一次那樣鎮定自若。有時候你總不知道這個人心裡究竟有沒有在意的事情,又或者究竟有沒有思想?
“如果喜歡那條狗;就讓她變成你的狗唄。”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樣一句戲言,為我自己掘了好大一個墳墓。
二
2
有些事情可以亡羊補牢,有些事情卻只能一怨再怨。而對於我來說,不論是給了哪條路似乎都行不通,不論是活路,還是……死路。起先是一個廢人再做到什麼也是無濟於事,其次,我這個人,似乎永遠也學不會………怨天尤人。
接下來幾日,只有翠兒日日來給我送餐,我善面相迎日日祈食,畢竟人不是鐵打的,該怎樣過還得過下去。一切都比我想象的安靜,他自始至終再沒有出現過我面前。太不一樣了,我當時禁下他時,可是活躍的緊。
………
“宇文,我想要那隻鳥,你去幫我捉來。”
“是。”
“是?”我咋奇,“錯了,你應該說‘好’,東方不是在命令你,東方是在請求你。”我聲如燕語,眸遞秋波,頻頻敲打他面部沉滯而僵硬的線條。看,他明明那麼不甘心,卻還要擺出一副畢恭畢敬任命的樣子。多有趣,就像小丑。
“好。”他一臉恭敬,不卑不亢,說完便飛身上樹。真沒意思,我總是在想方設法把事情弄得更有趣,卻始終未能從哪裡挖掘出更多。
宇文你聽見了麼?多好聽的聲音,清清脆脆的,在我看來,天籟不過如此罷?”我眼裡對映著樹蔭下斑駁陸離的稀疏流光飄飄然看向他,指尖輕撫上鳥兒另一隻翅膀,
“要不要……再聽一次?” 話語輕輕柔柔,無限暖昧。“啪”,又是一聲。鳥兒已綿在我手中像條破布,他卻連眉毛都未皺一下。 好,算你硬。 我火從中來,倒要看看他能佯到幾時。
“宇文,你看這隻鳥,它本該呆在樹上,你卻硬捉它下來,多可憐呀。不如……你在把它放回樹上去吧?”
“好。”他答的乾脆利落,從我手中接過鳥兒,旋即騰身。
抬頭看到他無比認真的找了片樹葉茂密的枝椏將鳥兒小心放上去,我差點兒笑出聲來。可惜了不能笑,遊戲還沒完我得忍。
那鳥兒一雙翅膀被我折斷早已失了平衡,再加上這麼上上下下被人折磨來去,自然驚慌不安。宇文這邊剛一落地,那邊鳥兒便在葉中抖羅兩下子,緊接著從那麼老高的樹上一個自由落體,硬生生摔在青石板上,兩條小腿掙了一掙,便撐直了。
看著他仍舊提不起一絲變化的臉,我佯裝嗔怒。“宇文,你失手了,你大意害死這麼無辜的小生命,我若不罰你老天也會罰你呀。”我說著便從腰後拔出長鞭,一切順理成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