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文瞧著父親也離開了,跟著母親到了暖閣,公主眼睛都是笑眯眯的,問,“累不累,要不要睡會兒?”
“睡了一路。”許子文看了邊兒上丫環一眼,道,“你們先退下。”
待僕婢都退下,公主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眉,玩笑的問,“怎麼,剛回來就闖禍了?”與兒子坐在炕上,靠著個軟枕說話,許子文跪坐著拿著兩隻美人拳給母親捶腿,賠笑,“孃親,有件事,你可得救我。”便將騙許俊卿的事說了。
公主還沒高興兩個時辰,得知讓她高興了一年的孫子竟然是假的,氣得拿手指戳許子文的腦門兒,“混帳東西,什麼話都敢亂說,你就等著吧,你爹知道非揍你不可。”這兒子真是生來討債的。
“孃親。”許子文蹭過去與母親緊挨著,笑著哀求,“您尋個好時機跟父親說了吧,幫我求個情,我實在不敢開口。其實謹玉也不錯,大哥第一眼就瞧中了,說要給三丫頭做親呢,孃親覺得如何?”
公主微微點頭,笑道,“大家出身,是個能沉住氣的孩子。你大哥侄兒們都未出仕,以後咱家在京也得有人才行。謹玉在你身邊長大,自然是最信得過的,這門親事安排得不錯,其他你別擔心了,三丫頭還小,不妨先訂下親事。”
“還是把親事辦了吧。”許子文磨茹了會兒,又把騙上皇的事兒也說了,公主都覺得手心兒發癢,握拳狠狠在兒子身上打了幾下,這就跟撓癢癢差不多,許子文裝模作樣的叫痛,笑嘻嘻的說,“孃親,我實在捨不得謹玉給舅舅胡亂指了人,您不知道,舅舅現在越發蠻橫了,拿定主意誰勸都不改,兒子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咱們生米煮成熟飯,舅舅難不成還要跟母親搶孫女婿不成麼?”
“你別找我說情,我沒這本事。膽子越發大了,這是欺君之臣。”公主嗔道,“若不是又在外頭惹了一堆麻煩,我看你是不會想著回來的?你舅舅心軟倒是好說,你爹呢,他那個脾氣,這要怎麼跟你爹說?”
“您使個美人計什麼都有了。”
公主被許子文氣笑,“混帳。”
114、許子文計窮受責罰
114、許子文計窮受責罰
公主早讓人將許子文之前的院落收拾出來,其實一真有人守著院裡,倒也不用太多整理,被褥重新拿了新的曬過,添了幾個丫頭婆子,順勢將林謹玉也安排在了許子文的院子裡。
林謹玉里裡外外的走了一遍,嘖嘖嘆道,“先生,您這院子收拾得真精緻。”他不大懂賞鑑,不過瞧這些陳列擺設都是古樸雅緻瑩潤細膩,便知不是凡品,許子文默然一笑,問道,“你跟玉笙幹什麼去了?”
“嗯,玉笙哥問我家裡多少房子多少田來著。”林謹玉臉色很古怪,“估計玉笙哥是知道那個我要娶三姑娘的事兒了,穆離娶我姐姐前,我也問過他類似的問題,玉箏哥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倆美貌丫環,要送我,我沒敢收。”說到這兒,林謹玉忍不住擦汗,“又帶我去什麼春風樓看歌舞,我笑一下,都會被玉笙哥掐,折磨死了。”林謹玉擼起袖子,白胖如嫩藕的肌膚上果然有兩處青紫。這倆大舅子,以後他要是納個妾弄個通房什麼的,還不得殺了他。
許子文笑著摸了摸,給他放下袖子,“一會兒上點藥就好了,你明知道他們這是在考驗你呢,幾個舞女都能看直眼?這麼沒見識,活該被掐。”
“哪兒啊,是玉笙哥戲弄人家,故意彈出一個銀珠子,那地上滑的很,有個女的四腳朝天的摔在地板上,胸都露出來了,我才笑的。再說,那些小妞兒都挺好看的,有胸有屁股的。”林謹玉想到自己被兩個大舅子整了一通,得意的說,“我跟師爺說了,他們帶我去妓院,我不去,還掐我。剛才師爺氣沖沖的過去,肯定是去找他們算帳了。”
“這算不算惡人先告狀?”許子文拿著把描金象牙骨扇敲了敲林謹玉的頭。
“怎麼啦,反正師伯和大伯母都當我是乘龍快婿,大伯母看我的眼神兒多提我歡喜了,給師伯和大伯母知道,他們敢帶著未來的妹夫去妓坊,不揍死他們才怪!”林謹玉甩了下胳膊,“這會兒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以為我是吃素的呢。”
沒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有小婢奉命請林謹玉去大老爺院中議事。
許子文刷的展開摺扇,搖了兩下,道,“你去看看吧,我到母親那裡坐會兒。”
林謹玉跟著小丫環走了,其實侯爵府的房屋十分對襯,許子玄許子文的院子分佈在主院東西兩側,很近。這會兒沒走幾步路就到了,許俊卿沉著臉坐在書房上首的位子,許子玄居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