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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一聲輕叱在他的耳邊響起,林浩宇這才緩過神來。

“呼……”

林浩宇輕輕地舒了口氣,抬起頭看了看大殿的棚頂,耳畔,八大神咒不知何時已經結束,《清靜經》的頌唱已然響起。

林浩宇這個時候感覺自己的腦中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遮掩,這等神通讓林浩宇想到了黃興真那遮掩天機的法門。

“這是……我有一段記憶被封印了?”林浩宇似乎有些明悟,只是那段記憶被莫名力量封住。林浩宇根本就無法知曉,“這個封禁應當是黃興真師叔或者師父所留,我可破解不了……算了,不該知道的東西。知道了反而是禍患。”

玉佩就在自己身邊,若是歹人所為,此時定有蹊蹺,但玉佩一句話不說,林浩宇便知道。這事情定然與師門有些干係,這種事情並不為現在的自己所能控制,林浩宇索性不再去想。他張開嘴,開始跟著唱《清靜經》:“……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

唱完三皈依,早課就算是結束了,經師們脫了經衣,互相拱手道了聲“慈悲慈悲”,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或是看守山門,或是值守大殿,只有林浩宇一人跪在地上,動也不動,剛剛起身的胡德貴看來腰桿筆直如槍一般的林浩宇。神色黯淡地去打掃庭院的衛生。

道門的跪香,算得上是一種最基礎的懲戒手段,就是讓犯了錯的門人弟子在祖師爺面前長跪不起,反省自己做過的錯事。達到醒心的目的。

對於尋常的道士而言,跪香或多或少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體力上的消耗自然是不必多說,尤其是在這種初秋的氣候,太陽正是火熱的要命,跪上半個時辰便是汗流浹背。難受異常。

不過對於林浩宇而言,這種程度的炙烤和體力消耗完全不是問題,而無爭道人要做的,也僅僅是讓他靜心懺悔罷了。

林浩宇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將腰桿挺得筆直,任憑太陽如何炙烤,都不曾一動分毫,不過強橫的身體,讓他沒有留下一滴汗水,倒是因為拋卻了殺氣之後,整個人顯得平和自然了不少,所以有一隻蝴蝶大膽地停在了他的右肩上,並不時扇動一下翅膀。

“啾啾,啾啾。”

一隻巴掌大的山雀鳴叫著飛了過來,在林浩宇的頭頂盤旋了一圈,而後俯衝而下,一口叼住了那隻蝴蝶,林浩宇並沒有制止,反而運轉真炁,讓右肩上的肌肉軟化下來,避免讓這隻山雀因為用力過猛,杵傷了嘴。

大道無情,執行日月,道不會因為一個人一件事,而有所改變,大道不是不能改變,而是懷著最大的慈悲不忍改變,因為還有更多的人在靠著無情運轉下的大道生活,為了一個人的些微改變,很可能就會害了更多的人。

林浩宇當然有能力避免那隻蝴蝶的死亡,但是這樣一來,實質上便是破壞了山雀吃蝴蝶這個小小的迴圈,人們總在喊著慈悲,總在喊著避免殺生,總在用實際行動詮釋著“放生”,行動上卻不知不覺破壞了慈悲應有的含義。

“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無爭道人渺然的聲音傳來,在林浩宇的耳畔震響,若黃鐘大呂,若暮鼓晨鐘,讓林浩宇的靈臺為之一清,隨後,林浩宇就聽到無爭道人的聲音繼續傳來,“今夜三更三點,到講經堂候我。”

林浩宇沒有說話,只是點頭響應,他繼續跪在大殿前,略顯髒舊的道袍上,出現了一層濛濛的清輝,將身上的汙垢輕輕震落。

在藏經閣中剖析《周易參同契》,實在傳道,傳的是丹鼎派一脈相承、秘而不宣的道,而這次,定然是要傳法了。

雖然和“道”比起來,法落了下乘,然而能夠直接拿來用的“法”,顯然要比還需要自己細細參悟的“道”而言,更具實用。對現在的林浩宇而言,法能讓他的實力以最直接的方式增長。

“當,當,當。”

三聲罄響傳來,今日職殿的寶心道人敲響了大殿前的罄,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起身對寶心道人說了聲“慈悲慈悲”,寶心道人笑著還禮,也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的林浩宇心中越發的清淨了起來,思緒飄飛間,也難免有些感慨。

“我道門或許也應該有所發展吧。”林浩宇低聲呢喃了一句,莫名地想起了那些在青霞觀、玄天觀中燒香的善信,一個個用的似乎都是佛教的合十禮。

心誠則靈,祖師爺不會因為禮制方面的偏差而有一點點的怪罪,但林浩宇的心境卻是達不到祖師爺的水準,道門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