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的答案,卻是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答案!
雲初猛然朝Bowen撲了過去,“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禮物?!你又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和段子晴串通好的,你說!”
Bowen不躲不閃,任由雲初揪住了他的衣襟,臉上的笑容依然溫柔,“東方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時候看起來更加美麗,他居然忍心要殺你……我似乎不太忍心呢。”
他輕輕柔柔的話,在黑暗中格外的清晰,那雙藍色的眼眸是一張正欲捕捉獵物的大網,蓄勢待發!
他慢慢的低下頭,凝視雲初因為憤怒而漲紅的眼,緩緩道:“不如,你跟我走吧,嗯?”
雲初眼一冷,抬手一個耳光就要往他臉上落下,Bowen發現她的意圖,輕輕鬆鬆的躲過,但他卻忘了另外一個人,一塊木板,重重的砸向他的後腦,Bowen身子踉蹌一下,往前傾倒。
“快走!”
齊揚丟掉手中的木板,拉住雲初的手就跑。
Bowen毫無防備被砸得整個人都暈了一下,等個他回過神來時,兩道身影已經隱藏進了黑暗中,他伸出手,緩緩的擦去後腦上流下來的血,眸心漸漸變得冰冷。
齊揚顧不得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麼反應,沒命似的拉著雲初的手狂奔,緬甸最不缺的就是礦山,而他們所住的酒店正好後側環繞著一座老場區,這座礦山不小,四處都是茂密的石林與樹木,可以很好的把他們的身影隱藏起來。
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外,只有他們彼此因為劇烈奔跑而急促的喘息聲,雲初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撐齊揚,讓他在腳受傷的情況下,還能跑得這麼快。
但她卻不行了,雲初猛然拉住身邊的齊揚,整個人險些栽倒在他的身上,在微弱的月光下,臉色蒼白如紙,“我……我不行了,疼,好疼……”
齊揚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逃命,連忙小心翼翼的扶著雲初,驚慌的道:“哪裡疼?雲,怎麼了,你哪裡疼?”
雲初沒有說話,整個後背被汗浸溼,一雙手死死的捂住腹部,急促的喘著氣。
齊揚頓時慌了,立即用自己的手輕輕按摩她的腹部,“不疼不疼,我幫你揉揉,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雲初緊咬住下唇,一絲血跡順著嘴角留下,全身上下都只剩下了痛覺一般,彷彿有張巨大的手掌,牢牢的抓住她的身體,在不斷的撕扯分裂。
真的好疼……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底無比的慌亂,為什麼會這麼疼,孩子……她的孩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不要!她不能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
雲初咬緊牙關,硬深深的吞下所有的痛呼。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雲,你堅持,堅持一下,醫院很快就要到了……”齊揚把她橫抱了起來,被濃煙灼傷的嗓子異常的沙啞,充滿急切。
此時,雲初卻已經聽不到他到底在說什麼了,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天暗地的黑暗中。
*……*……*……*……*……*……*……*……*
烏魯江上游碼頭,同樣的火勢漫天,大火幾乎要焚燒了整座碼頭。
這是喬之深第一次如此狼狽的呈現在眾人面前,四處槍聲疊起一番惡戰,他不知道自己這一邊有死了多少個弟兄,他也不在乎,黑幫之間的鬥爭永遠都是這麼血流成河,他早已經習慣。
喬之深站在甲板,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他妖嬈的桃花眼遠遠的看著揹著火光君高臨下的身影,冷冷的笑了下,“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
身影一轉,喬之深驀然轉身,縱身跳下了湍急滾滾的烏魯江!
“墨老大,他跳江了!”
段祈墨冷峻的薄唇驀然的勾起,“追,讓中游的人做好準備,抓活的。”
算過了他種種可能會逃走的路線,他以為,他們會沒有算到跳江這一條麼?
“是!”
吩咐完畢,段祈墨直接從一名弟兄手中拿過一把搶,“上船!”
“噓——!”安成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言語興奮,“我們去炸了他那條船!”
正在這時,一名披風男人從後面追了上來,急忙的攔住了段祈墨。
“少爺!”
見到來人,段祈墨深藍的眸心頓時一沉,這人是他安排在雲初身邊的保鏢,現在這種時候,他會這麼急衝衝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