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少時候,我沉沉睡去只是睡夢中也不安穩,總髮覺一雙沉怒的眼把我緊緊包圍。讓我更加不踏實,我的眉頭皺起來嗎?怎麼有人在我撫我的眉。我哭了嗎?怎麼感覺有雙大掌替我拭去眼角的淚水。
我又遇見了南宮,只是這時的他再也沒了以往見我的深情,眼裡一片冷漠,我心驚,痛苦。大叫他的南名,可是他不理我,冷冷地從我身身旁走過,直直走向黑暗的盡頭。
我的心更加抽痛,南宮,你不原諒我了?你為什麼連話都不願說一句?
南宮,南宮?你回一下頭啊,我只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我又叫道,南宮,你為什麼不理我,是不是還不願原諒我?
我吶感,我痛哭。終於,南宮遠回頭了,看到我,眼裡一片憐惜,他輕聲對我說:“我要去投胎了,你不要再打饒我了,好嗎?”
我一怔,忙問:你要去哪投胎?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你為什麼沒有聽我的話呢,你命中的真命天子是燕紹雲,不是我。
看著他又要轉身離去,我連忙大叫:不,我不愛他,我不愛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恨他,我不愛他,我恨他
忽然感覺身子被緊緊捉住,一個怒吼響在耳邊:“你恨朕嗎?你真有這麼人恨朕嗎?”
如平地驚雷般,我從夢中陡然驚醒,睜開眼,茫然看向眼前一張給為憤怒扭曲的俊臉。是皇帝!我呆住,驚懼而疑咽,喉間擠不出一個字來。
安格娜張嬤嬤全都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燕紹雲的臉色似扭曲,似憤怒,似痛苦,似絕望,看著我的雙眼複雜而深沉。
他聽到了,他聽到我的夢話了?我想開口,卻又說不出一個字來,想解釋,卻擠在喉間,如梗在喉。
肩膀那雙手如鐵釘一樣,緊緊把我釘住,讓我動彈不得,可以感覺從他手上傳來的憤怒和驚恐。
時間在慢慢消逝,我呆呆地望著他,不發一語,眼裡一片冷漠和空洞。我愛南宮,我恨他,這是我此時的心情,我不想說慌,不想騙他。更不想騙自己的真心。
室內一片沉默,靜的可怕,可以聽到香爐裡香料的燃燒聲。以及眾的人抽氣聲。唯獨沒有我自己的心跳聲。
“你在夢裡都還恨著朕?”正當我以為時間靜止不前,一個低沉痛苦的聲音傳來,直直敲進我心底。他,高高在上的一國天子,這是他說的話嗎?
他抬起頭來,笑了,但笑容是苦澀的,絕望的,他緊緊摟著我僵硬的身子,聲音遙遠:“依依,你真的不能原諒朕?朕找了你整整三年,想你,念您整整六年。難道,你對朕就只有恨?”
我呆住,他找我有三年?想了我三年?這怎麼可能,他後宮三千佳麗,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美人,比我年輕,比我美貌。我能與她們比嗎?
他見我不語,伸手輕輕拭了我眼角殘存的淚水,聲音憤怒驚痛:“你在夢裡都還在想他嗎?他真有你所說那麼好?朕呢,你不是說過,你愛我嗎?你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快,很快嗎?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忽然發覺我愛他都是好遙遠的事了。
“說了半天,你為何不說話?”他搖頭我的肩膀,聲音憤怒。
我的目光終於對上他的雙眼,聲音平板空洞:“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是在皇上身邊嗎?”恨他又如何,愛他又怎樣,我,還不是隻能呆在他邊。看他左擁左抱,而自己動無能為力,還要拼著心機去與他的寵妃們爭鬥。
“你!”他驚怒,狠狠地拽著我的雙肩,想從我眼裡看出什麼來。但讓他失望了,我只刻除了痛苦,還有死灰的心。
他的目光閃了閃,緊緊抱著我,“你在夢裡都在流眼淚,被子都被淚溼了,枕頭也浸溼了,難道與朕回宮,真令你痛苦嗎?”
痛苦?我沒有!我只有絕望!
過了半晌,他忽然一把放開我,聲音冰冷而無情。“不管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朕,就算你恨朕也好,怨朕也罷,朕是絕不會再放開你了。想出宮?你死了這條心吧。”說完,他再狠狠盯了我半晌,憤然拂袖而去。留下地上跪著差點暈倒的安格娜和張嬤嬤。
安格娜見皇帝一走,忙哭著跪到我床前,叫道:“公主,是奴婢不好。皇上在趁公主睡著的時候嚴厲逼奴婢說出公主在燕門關與南宮將軍相處的真相。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原來我與南宮所說的話他並沒有聽到。心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