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庸點頭,端起香茗淺啜了一口。
凌風愣了一愣,追問道:“那太傅可知冰冰的身世嗎?”
牧庸眸光深邃,卻只淡淡一笑:“牧庸不知皇后之前如何,只知皇后如今怎樣,想來凌風也很清楚皇后在宮中的處境。”
一說起這個,凌風便驀地生出悲憤之色來:“凌風知道冰冰過得不好,皇上不喜歡她,太后也不待見她”
凌風說著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牧庸見他紅了眼眶,心上一動,勸慰道:“凌風不要難過,皇后過得還好,睿王和王妃都很喜歡皇后的,還有牧庸陪在皇后身邊,牧庸自當替凌風好生呵護,凌風大可放心。”
凌風強作一笑:“讓太傅見笑了。”
牧庸道:“無妨,無妨。”又問凌風:“倒是國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嗎?”
帶上皇后
牧庸道:“無妨,無妨。”又問凌風:“倒是國舅自己,可有何打算嗎?”
凌風說得坦然:“只要冰冰平安無事,凌風自當要努力為她打下一片江山來,只有凌風功成名就,便必定不再人微言輕,這樣以後方才能夠護得冰冰周全。”
牧庸笑而頷首:“冰清在天衢,能夠有凌風你這樣的哥哥,實在是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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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裡,牧庸、凌風、明軒、胤祺還有鎮國大將軍無相父子,齊聚一處,看胤澤坐在龍椅上,仔細地審查著雲崢的版圖。
須臾,胤澤將圖紙一放,啟口道:“大將軍,朕覺這草圖尚粗糙得很,大將軍可還能夠再仔細一些嗎?朕要不惟山脈道路、河流關隘、城郭巷坊、屋舍樓宇,就連那些少有人知的僻徑和曠場,都須有標註才好。”
這可把無相給難住了,愣了愣後,對著所有人探尋的眼光,鄭重領命:“臣遵旨,臣這便回去著手辦理。”
看無相依言退去,明軒進前道:“微臣愚昧,不知皇上此番決策可是有勝算了嗎?”
胤澤道:“利而誘之,亂而取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這樣豈不是很好嗎?”
明軒愁眉:“可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又豈能如此輕易參戰?皇上還是讓臣去便好,臣身為睿王難道還沒有威懾力嗎?”
胤澤笑了:“四叔是睿王,卻不是朕,自然不一樣了。朕都去了,那我天衢的鐵血男兒又豈能坐得住?”
轉頭問向凌風:“國舅可還有何高見嗎?”
凌風聽胤澤問他,只悶悶道:“回皇上,臣沒有什麼可說的,臣願意追隨皇上左右。”
胤澤點點頭,不再說話。
待牧庸從御書房裡出來,國公炎鑄自迴廊處現身,叫住牧庸:“太傅!”
牧庸唇角微微上揚,轉身看向炎鑄:“哦,是國公大人啊?幸會幸會。”
炎鑄臉色難看得緊,口氣也是不善:“炎鑄聽說‘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今太傅也,可謂具臣矣!”
他竟然說太傅是充數而沒有作為的臣子?!話說的這樣重,看來是氣得也不輕了。
牧庸淡淡一笑,卻不生氣:“國公這麼快就知道了?!”
炎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保不住火的,我的太傅!”
牧庸頷首,笑意更濃。
炎鑄更是氣悶:“事關社稷營生,千秋帝業,太傅就這樣任皇上搗騰的嗎?太傅不知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太傅身為皇上的老師,難道都不懂規勸皇上的嗎?”
牧庸現出鬱悶之色來:“國公也說了,事關社稷營生,千秋帝業,不可不慎。既然這般嚴重,那國公以為牧庸當真就坐視不理了?
只不過,牧庸跟國公大人政見不一罷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的便如你我吧。”
寬宥明達
牧庸現出鬱悶之色來:“國公也說了,事關社稷營生,千秋帝業,不可不慎。既然這般嚴重,那國公以為牧庸當真就坐視不理了?只不過,牧庸跟國公大人政見不一罷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的便如你我吧。”
牧庸說著便要離去,又返身續道:“還有一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牧庸是太傅而已,軍國大事輪不到牧庸插手,國公大人也高瞻遠矚一些,想陛下年紀輕輕,便心胸萬夫;想冥山一行,那句‘藍翎可得’。陛下已經長大了,國公別總把他當做孩子看,國公要相信,陛下有著過人的政治眼光和手腕,也要相信,陛下必定是個能夠成就千秋功業的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