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喚得那般甜蜜自適,只感覺喝進去的茶都成了酸的。
向梅語睜開眼,發覺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所在,下意識地就從床上彈起,散著一頭長髮,一雙秀目,驚悸而警戒。
冰清看她醒來,淡淡招呼:“向姑娘可是醒了。”
向梅語忽而眸色詫然:“皇后娘娘?”
卻想不清明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記得自己來九都探視霍亂的疫情進展如何,途中口渴就進了“仙客來”,原本打算喝一口茶水再走,不想竟莫名遭人暗算。
“皇后怎麼在這裡?難道是皇后救了我?”
冰清沒有直接回答:“陛下看重的人,本宮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向梅語雖未有說出自己的疑惑,卻將冰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越想越不明白,“梅語只以為皇后溫柔靦腆,不想皇后竟還這般能耐!”
冰清繼續喝著茶,默默不搭話。
向梅語得不到解釋,遂徑自道:“九都起了霍亂,皇后就出現了;梅語被人算計了,皇后就不再‘袖手旁觀’了,皇后娘娘可真是不顯山,不露水,深藏不露,深不可測!”
冰清擱下茶盞:“向姑娘是什麼意思?”
向梅語起身:“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太巧了而已。”
冰清淡淡啟口:“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無巧不成書。”
逞窮兵黷武之心
“一葉浮萍歸大海,人生何處不相逢?無巧不成書。”
“無巧不成書?”
向梅語涼涼一笑,“主持太過,必有所偏!皇后就沒聽說過‘弄巧成拙’嗎?”
冰清淡然一笑:“清者自清。”
向梅語毫不退讓:“濁者也未必言濁!”
冰清垂眸:“看來,向姑娘是吃定本宮了。”
向梅語嘲諷道:“梅語承認皇后的確是生得美麗,可皇后當應明白,以色事人,景不能長,沒有一個男人會只愛一個花瓶,至少胤澤不是!
何況皇后娘娘還是這樣一個城府極深的女人!胤澤最恨的就是別人玩弄權術,以權謀私,皇后你這樣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皇后若安安分分的,胤澤還是會念在你們有夫妻之名的情份上,讓你繼續做皇后
梅語言盡於此,皇后好自為之。”
冰清聽了,心裡一陣難受,想向梅語的這一番話當是出自胤澤之口的吧?
想來,自己跟胤澤之間,也就只能這樣了。
用餘光看定向梅語:“向姑娘請留步。”
清清淡淡的聲音,聽得向梅語心上一顫,收住步子,停在門口,等她說話。
冰清起身,從容道:“九都霍亂,恐非尋常,向姑娘冰雪聰明,還當懂得看通全域性才好。
依本宮之見,向姑娘還是且回府安坐,須知,凡事有可為有可不為,保全自己才是道理,莫要讓陛下,為你傷心了。”
向梅語漠然一哂:“皇后娘娘多心了。”
話罷,再不多做停留。
==================================*冰*清*皇*後*============================================
夕陽西下,古道雙馬。
明銳帶著冰清騎馬,胤祺馭馬隨在一側。
明銳神色匆匆,臉上擔憂之色分明,一手牢牢扣住冰清的纖腰,一手摸著冰清熱熱的臉兒,直低頭向懷裡的人兒喃喃道:“清兒你撐著點,六叔這就帶你回宮了。”
胤祺趕馬緊緊相隨,愁眉道:“六叔,這樣忽冷忽熱的,皇后受不受得住?”
明銳也急了,卻毫無辦法,只悶悶無話。
進了宮門後,由胤祺開道,明銳背起冰清直往鳳儀宮而去,可把等在宮門口,翹首以望的莫愁和紫晴駭得不輕。
紫晴,莫愁趕緊服侍冰清臥床而眠。
莫愁接著就把明銳跟胤祺通通趕出宮門去,弄得明銳好不痛快。
叔侄兩人也不好多做逗留,遂各自回了各自的住處。
請皇上廢后!
凌風從雲崢回來了,這一回來就同無色和明軒等人一起,日日在御書房裡同胤澤商討著如何問鼎藍翎。
御案前,明軒揖手道:“‘凡師有鐘鼓曰伐,無曰侵,輕曰襲’;伐為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