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扮不適合她。
寒風伴著急雨,紛紛降臨在她裹著絲襪的腿上,不時就感覺有些冷,並且冷的要命。
車門砰的關上,鎖車後,洪兆南將鄒敏娜拉至懷中,雨傘全數撐在她頭頂,順著傘沿滴落下來的雨滴,砸在他肩上臂膀上,毛衣溼了。
“洪兆南,你腦子真是有病,這種鬼天氣跑來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還讓我穿成這樣!”
“我爸媽葬在這裡,不要亂說話。”
他強行按住她的肩膀,語氣雖嚴厲,但面目表情很是溫和。
用自己的身體和傘,將她嚴嚴實實護住,雖然風雨交加,但男人體溫高,女人被保護的很好。
……
風雨如晦,蓉城是美麗的。
冬季百花凋零,寺院中參天古樹清香宜人,水汽從地面升起,天地之間一團雲煙浩海,薄霧濛濛。
一男一女無聲快步行走的背影,在這漫天大雨中,顯得格外靜謐美好。
洪兆南有他獨特的另一面。
褪去身份地位,迴歸家庭,和普通男子無異,懷中女人似是他的太太,與他感情和睦琴瑟和諧,顏貌又很英俊典雅。
到達骨灰龕場,洪兆南收攏雨傘,順勢而下的雨水如汪洋入境,紛紛往下墜落,不過須臾,地面已是一片潮溼。
敏娜看著沒有照片的墓碑。
上面刻有簡單幾字碑文:吾之思念,深遠綿長。
“這是我爸媽的墓。”
碑閣後是雙穴,埋葬每個人在世時最親最愛的父母親大人。
敏娜將視線移向洪兆南。
毛衣半溼,黑色更加純正,他穿黑色真的很好看,越發襯得五官英俊,人形高大。
說著,洪兆南從西褲口袋中摸出白色方帕,絲綢質地,他的長指很是修長,指甲修剪的圓潤乾淨,託著這塊手帕,將墓碑擦拭的乾乾淨淨,懷揣著身為子女的最誠摯情懷。
房簷下大雨傾盆,隨風吹來百合花香。
那支百合花擺放在碑閣中,清麗脫俗,香氣淡雅,花朵開的正是最美時候。
“我媽去世,深深就被嶽文山和洪至張送到福利院,我才十四歲,養不活自己,也養不活弟弟,但那天我跟福利院的人幹了一架,很爽。”
“洪兆
南,你在跟我打親情牌嗎?”
男子轉身。
漫天大雨下,竟也陡生清潤爾雅的英俊模樣,蒸發著春草氣息的大雨,勾勒著他的顏貌清秀乾淨。
原本也就是個五官俊美的男人,少年時期,應該很是美麗,像焰火一樣瞬間綻放過。
敏娜搖搖頭失笑,轉身立在簷下,無聲目視著漫天大雨,心情說不出來是何種感受。
“鄒敏娜,我在你身上能看到我自己。”
“少可憐我,我不需要別人同情,尤其是你。”
“你活的很驕傲,但你的驕傲是因為內心很脆弱。”
這話讓敏娜鎖緊了眉,她似乎有點不高興,轉身面向他,揚起下巴:“洪兆南,你想跟我吵架?”
“說直白點,我想娶你。”
“哼。”
敏娜搖搖頭笑起來,扭頭再次看向簷外大雨,整個世界彷彿被水充盈溢滿,快要破堤而出。
“我做進出口生意,不可能不仰仗鄒寄文,怎樣,你考慮好了嗎?”
“在你父母墓碑前,你確定你要我當面拒絕你?”
“我不是知難而退的人。”
“我也不是。”
兩人同時不說話後,天和地突然非常安靜,那些漫天雨聲細小綿延,變成音符,悅耳動聽。
……
將近傍晚,蓉城的這一場初春大雨才漸息漸止。
屋後有跑馬場,綠蔭草地泡發了水跡,雖很是狼狽,卻也有生機勃勃的景緻。
敏娜第一次來洪兆南買下的這處莊園,卻愛上了這個寧靜美好與世無爭的地方。
蓉城原本也就是江南水鄉,適合旅遊定居閒雲野鶴的生活。
她突然之間很不想回到江城,也開始厭倦美國快節奏的生活。
“鄒小姐。”
房外有人叩門,是下午大雨歸來時見到的那位蘭姐,據洪兆南介紹,這位蘭姐是毛長柔的親戚。
他還真有閒情逸致,這些瑣碎小事也都事無鉅細的告訴她,難不成真想跟她結婚?
門開,屋外人淡淡頜首,表情怡然:“晚餐已經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