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汗溼了一大片,頭疼的厲害。
顧小亮的聲音突然傳來:“醒了?”
看她在床邊,深深有點惑然,皺著眉問:“你怎麼回來了?”
“你都生病了,我還怎麼在外面好好的玩耍?”
“少來。”
一覺剛醒,渾身都沒力氣,掀開被子把手拿出來,想拿水喝,結果沒看見床櫃上有水。
“想喝水?”顧小亮扭頭就衝門外喊:“兆熙,拿點涼白開!”
兆熙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深深意會,扯了扯頭髮:“寶寶在隔壁?”
隔壁是嬰兒房,兆熙回來後,帶寶寶睡了一晚。
“你說你吧,怎麼這麼弱?大夏天的你都能發燒。”
深深沒理會她,撐坐起來,手往床櫃又摸了摸,顧小亮瞅著她:“找什麼?”
“眼鏡。”
現在不戴眼鏡看不清東西,顧小亮拉開第一格抽屜,把眼鏡遞給深深:“你講夢話了你知道嗎?”
“哎?”眼鏡
tang的兩條腿已經開啟,她卻整個人一頓:“少懵我。”
“我騙你幹嘛!”顧小亮嫌棄的白了她一眼:“你叫他四爺是不是?”
深深:“……”
家裡除了她,只有兩個人知道他這名號,但那兩個人怎麼可能說這事?提到他,提的肯定是他名字。
深深戴上眼鏡,就靠在床頭嘆了口氣:“這次回去,見到他了,很陌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臨走那天,我約他見面,他不願意。”
顧小亮猜不到那位嶽先生對深深是什麼態度。
如果男人已經沒感情了,女人還自以為是的想複合,那真的很掉價,但如果男人心裡對當初的分手也有怨氣,傷痕未消,那女方知難而退就虧大了。
所以這事,顧小亮得問深深:“你就憑你自己感覺說,你覺得他對你還有沒有感情?”
深深扶了扶鏡框,眼睫毛顫抖的眨了眨,搖頭說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喜歡和不喜歡,你看不出來嗎?”
“怎麼水還沒送來?”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
顧小亮先投降,操控著控制器,到臥室外面瞅了瞅,不一會兒,她端著一杯水進來,洪兆熙從房門口一閃而過,5秒後,抱著豆豆回來這邊。
小亮平時跟豆豆膩親的很,現在孕相一天天明顯起來,就不太敢抱豆豆,怕小朋友沒輕沒重,傷了肚裡的這個。
小傢伙就交給家裡其他人帶,這兩天深深生病,寶寶也沒鬧,乖的很。
怕感冒傳給寶寶,深深沒敢抱寶寶,小朋友在房裡待了幾分鐘,就給洪兆熙抱出去了,沒多久,又有人進屋。
小亮以為是她家兆熙,結果回頭一看,又沒好氣的轉回頭來,把那人當做空氣。
洪兆南淡淡掃了眼顧小亮,擺明了給自己穿小鞋,他也沒理這一茬,只問深深好點沒有。
深深抬頭,一邊用皮筋紮起頭髮,一邊說:“好多了,已經出汗了。”
“哥煮了點白米粥,吃點?”
“哥?誰是哥啊?”
這道聲音讓深深一截一截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小亮。
小亮把輪椅掉了個頭,面朝哥。
哥站在門口,穿大V領灰色薄衫和黑色抽繩運動褲,不僅暴露了鎖骨和大片胸肌,也暴露了墜在鏈子上的貔貅。
特別性感好看。
哥雙手插袋,俯低頭,深晦的看著顧小亮,顧小亮背對她,自然看不見這人的表情。
看小亮隨時都要為自己出頭了,深深只覺得高燒後的頭疼的更厲害:“你們別鬧,行不行?我是個病人,照顧一下我的情緒。”
“你給我閉嘴!”顧小亮轉回頭,就對哥開火了:“洪兆南啊,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怎樣?到底是活著的人重要還是死了的人重要?你父母同樣也是我公公婆婆,我今天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老天要懲罰我我接受,但我看不下去你這樣對你妹妹,這你親妹妹,她要死不活的你開心是不是?”
“顧小亮!”深深氣的捶床:“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出去出去!”
“用不著我管你跟我哭什麼哭?你男人冷著你,你跟我說什麼說?”
深深氣的臉通紅一片:“顧小亮,我再跟你講一句話我不是人!”
小亮沒搭理她,又轉頭對哥開火:“洪兆南,你不能這麼做人的,你這樣霸道下去,直接的結果就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