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欄杆後朝樓下大聲吼嗓門:“張姐!接電話!張姐!死到哪裡去了!”
餐廳門倏忽開啟,兩手都是水的張姐一面往自己圍兜上擦,一面“噯噯”的應著,跑到座機邊接起電話。
倚靠在客廳一處角落裡雙臂環胸的嶽月,正夾著一根女士香菸,抽的吞雲吐霧,細長的眉眼美豔的朝張姐睇去。
張姐聽後擱下話筒,抬頭準備對二樓走廊上的洪太太說話,沒想到人已經不見了,又只好徑直跑上樓,站在剛才洪太太出來的那間房外叩門。
“太太,大小姐,是光頭來的電話。”
倚著牆壁陷在暗處的嶽月,笑著吹出煙霧,斜眼朝沙發瞥去。
家裡七十幾寸液晶電視開著,快要播放新聞聯播,沙發前懶散的橫著一個男人,穿著黑襯衫黑西褲黑棉襪,左手有根菸,右手支著太陽穴,正眯著眼睛快要睡著。
洪兆琳從樓上下來,走到座機前拿起話筒,冷硬的撂了個字:“說!”
那端人說了一句話,洪兆琳當場發飆,大怒:“什麼?!”
沙發裡快要睡著的男人,儼然有些不悅,吊起眼尾,指腹揉了揉太陽穴。
☆、131 她眨眨眼睛,“明明是你調教的好,人家以前很單純的”
嶽月露出一聲哂笑,掃了氣極中的洪兆琳一眼,夾著煙,扭著細腰,人一轉身,從牆壁邊消失了。
洪兆琳沒聽完電話,兩手舉起座機,重重摔到了地上紡。
毛長柔站在玄關處,神情不悅的看著又發了神經的洪兆琳。
此時,沙發上那個一時打了盹的男人慢慢坐起來,擺下兩條大長腿,撣了撣西褲上的菸灰,抽著煙又靠向了沙發背,閉上了眼睛。
洪兆琳破口大罵,洪太太火速從樓上下來。
毛長柔忍耐著女人尖細的嗓子,悄無聲息的走到沙發邊,躬身詢問沙發上的男人,說道:“七爺,茶涼了些,要兌些熱水麼?”
洪兆南閉著眼睛吐出了一圈煙霧,慢悠悠的講道:“不喝了,去廚房問問,什麼時候吃飯,娘個希匹,肚子唱空城計了。”
毛長柔笑,卻仍是躬身說道:“是,七爺,我這就去催。”
洪兆琳突然哭著尖叫:“現在找了個19歲的,不要我了,可我也是從19歲過來的,我的青春誰來負責?當年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他要氣我到什麼時候?我從十幾歲開始等他,等到三十幾歲,他卻跟我說,‘兆琳,不要問我對你有沒有感覺,有的話,我會追你’,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