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室門設有機關暗卡,旋轉兩圈,已成為密室。
洪兆南吹著煙朝貴妃榻走去,軟綿綿的躺上去後,閉上眼睛,手裡還有半截沒抽完的煙。
他從西褲口袋摸出手機,才開啟眼睛,內雙眼皮痕跡明顯,朝著眼窩深陷,瞳孔益發幽沉晦暗,煙夾的遠,用另一隻手滑開螢幕,撥出了洪兆熙的號碼。
等的途中,他重新閉上眼睛,又抽了口煙,煙霧徐徐被他吹出來,輕薄透明,不時就在房中散開。
那端突然傳來一道深沉內斂的男音:“哥。”
洪兆南閉著挑眉,“嗯”了一聲,慢慢對聽筒說道:“老八,你去一趟上海,立刻。”
室外有極輕的腳步聲,到門前止步。
洪兆南開啟秀致的眼睛,眸底暗含冷笑,不疾不徐對著話筒道:“大姐要去上海捉女幹,你去盯著,別讓出什麼事,情急的話,把她帶回來。”
……
上樓回到房中的洪兆琳,突然從房間出來,身後跟著不斷勸說的洪太太,洪兆琳置若罔聞,拎著包大步踏下樓梯。
嶽月已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身子一轉,站到了暖室旁邊的窗戶邊,玻璃拉開半扇,徐徐的煙霧輕薄的吹了出去。
洪太太踩在樓梯上喊道:“兆琳!兆琳!”
嶽月雙臂環抱,做出扭頭的動作,表情很懵懂,見洪兆琳一副出門的打扮,從樓梯那邊朝玄關走,不禁問道:“呦?這是要去上海捉女幹?”
洪兆琳一陣風路過了嶽月身邊,直接走到玄關處彎腰換鞋。
“兆南!兆南!快出來!”洪太太猛敲暖室的門。
嶽月朝客廳正中那面牆壁抬頭,時間已經7點一刻鐘了。
“哎呀兆琳!”
暖室裡傳來懶散的腳步聲,玄關處那個人已經拎著包出門了,洪太太分身乏術,跟著洪兆琳追了出去。
四爺和洪兆琳,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已定親,一轉眼,十幾年過去,洪兆琳痴心等著四爺回心轉意,不成想四爺身邊已經養了如花美眷,心有不甘。
這一趟上海之行,更是失去理智的困獸之舉,洪太太怕女兒出個好歹,勢必要阻攔下來。
洪兆琳性格很衝動,脾氣又暴躁,嶽月倚著視窗抽著煙,面上有笑,心說,這一趟上上海去鬧,四爺鐵定不會原諒她。
暖室門的保險啟動兩圈,門開,洪兆南打著哈欠夾著煙站在門口。
見母親不在,挑眉,看見嶽月在旁邊窗邊,於是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後,俯低頭,兩手夾住她柳枝般的細腰,臉埋在她後頸處,嗅了嗅。
聲音低啞性感:“小妖精,挑撥離間屬你最行了。”
嶽月端著腰,雙臂環抱的抽了口煙,看著窗外黑沉的天,面上露出美豔的笑,眨眨眼睛說道:“明明是你調教的好,人家以前很單純的。”
☆、132 心裡面飛過一個畫面,深深突然臉紅,心想,跟四爺住麼?
已到晚餐的點,餐廳門開,飄來陣陣香氣,毛長柔站在門邊,停步不前,遠觀七爺,這種時候不能打斷紡。
洪兆南閉著眼睛笑起來,埋首在她後頸處,吻了一口,說道:“你這麼好,我不想放你走了。”
嶽月扭頭,將含在嘴裡的那口煙風情的吹到洪兆南頭髮上,聲音充滿誘惑:“你最壞了,都芶搭上了鄒家大小姐,還要霸著人家。”
“她沒有你好。”洪兆南故意在她月要上掐了一下,才笑轉身,瞥了一直久駐的毛長柔一眼,罵道:“娘個希匹,叫你去廚房催一催,有催這麼久的麼?”
毛長柔躬身說道:“七爺教訓的是,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七爺點頭,長柔這就叫人起菜。”
“去去去!勞什子的規矩!”洪兆南皺眉嗔道。
7點多,初春的江城已經黑透,花園裡跑來一名保鏢,沒敢進門,只在玄關外躬身低頭,對洪兆南道:“七爺,太太和大小姐乘車去上海了。”
洪兆南眼眸一闔,轉動起頸椎來:“這些個不省油的娘們,淨給我戳包。”
右手垂著,點了點菸卷,菸灰掉了下去。
玄關外的保鏢不知如何是好,持觀望態度,嶽月卻朝他一挑眉,吩咐道:“下去吧。”
保鏢察言觀色,見洪兆南並沒有反對,便躬身頜首,轉身消失在夜色下甌。
等嶽月轉回臉,正好與洪兆南四目相對,男人夾著煙,發亮的眼睛笑睨著她。
“餓了吧?我陪你吃晚餐吧。”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