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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湯黑黃色,泛著難聞的味道。見我皺眉,阿若道:&ldo;涼了會更難喝。&rdo;我接過,閉眼,一氣喝了下去。一陣噁心,我站起跑出帳外,開始吐起來。只吐得胃裡空空如洗。阿若站在身後,遞過來一碗清水:&ldo;漱一下,王爺說不希望弄髒他的帳篷。&rdo;阿若又帶我去換衣服。來到一個小小的帳篷前,阿若冷聲道:&ldo;裡面有水,你洗完告訴我,我給你拿衣服。這衣服,實在髒地不成樣子。&rdo;我低頭,白衣經過幾番拉扯,袖口裙裾已破碎,儼然花衣。洗完,換上阿若拿來的衣服,亦是廣袖漢服,顏色素雅,我將外衣換下,將母親的遺物小心束好。回到營帳,雖身子發飄,到底還是好受些了。進得營帳卻發現他不在,我在帳篷一角坐下。剛跟著阿若走的時候,發現四周帳篷林立,巡營兵士來往不絕,從這裡逃出去,即使插翅也得小心。我嘆口氣,腮邊疼痛麻木,不覺抱膝睡著了。屈辱夢裡有人將我搖醒,我睜開疲倦的雙眼,撥去眼前的亂髮,視線處,錦袍,皂靴。知是他,我忍著噁心和頭暈,勉強起身。他審視我,冷然道:&ldo;侍候本王更衣。&rdo;自顧朝床榻前過去。身子一僵,腳步竟不能挪移。他坐在床榻前,見我沒動,眉毛一揚:&ldo;怎麼?本王的話竟聽不見?&rdo;我凝望他,麥色肌膚,褐色眼睛,眼窩凹陷,比中原男子多了幾分風沙的滄。我木然挪動腳步,垂眸走過去。他向兩側伸開胳膊,離他僅尺許,一陣濃烈強悍的男子氣息,不同於梁晉之身上那淡淡的好聞的味道。心裡蹦跳亂作一團,極力鎮定,抬起手,看他右腋下有幾顆釦子,明明簡單,卻手指顫抖,解了好幾遍才解開。釦子解開之處,赫然見中衣,甚至能感覺到肌膚的綿理,餘光能看見他灼灼的目光,頓時臉紅耳熱。及至觸到他腰上銅釦玉帶,卻不知從何下手解開。輕微俯身,看似一完整的玉帶,手指劃了幾圈,還是沒有開啟。他嗤一笑:&ldo;既生養過孩子,居然連服侍男人也不會做。&rdo;我胸口一窒,熱血上湧,咬牙不做聲。他站起,用手一按玉帶,似扣動開關,玉帶一下鬆開。他緩緩抽出玉帶,遞給我。我接過轉身放於案几上。再轉身,他衣衫半敞,立於床邊。剛平靜的心頓時跳如擂鼓,垂眸走過去。他張開雙臂,我顫抖著雙手,眼一閉,將那衣袍脫掉。不敢去看貼身中衣及古銅色的肌膚,轉身欲走。猝不及防,被一強有力的臂彎拉過,一下跌入他懷中。我氣結,扭身欲掙脫。他臂力驚人,掙脫無果,我厲聲道:&ldo;放手。&rdo;他嘴角微揚,眼神直直盯我,褐色的眸子灼灼逼人,言語卻輕薄不已:&ldo;想不到大梁還有這等絕色‐‐你那男人,想來不是中用,倒不如跟了我。&rdo;靠近他的身上,只覺肌膚接觸處滾燙不已,我奮力掙脫他的鉗制,倒退幾步,站定,道&ldo;王爺自重。&rdo;他眼神幽暗,燭火照得他臉龐忽明忽暗,忽而一笑:&ldo;居然還是個貞節烈婦。&rdo;他只著中衣,緩緩向我走來。我一步步倒退,直到背靠上帳篷,我只覺一顆心要跳出胸膛,驚駭大叫:&ldo;你,你休要胡來。&rdo;他凝眸一刻,猛然將我攔腰橫抱起,大步向床幃走去。我驚駭地幾乎忘了呼喊,他重重將我放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我翻身而起,爬到裡面,驚恐地看著他。他眼底陡地發怒,上前一把抓住我,反手將我按到床上。頓時釵鬟盡落,頭髮散亂一片。他一手扣住我掙扎的手腕,褐色的眼睛裡充滿著慾望。一手撫上我的胸前,手上一用力,裂帛聲斷。我渾身顫抖,眼淚奔湧而上,語氣決絕:&ldo;你若動我一分,我必死給你看。&rdo;我緊咬舌尖,絕望。他動作驟然停下,目光幽暗如黑夜我滿心絕望,閉眼,狠心咬上舌頭。忽然,下頜被僅僅捏住。我疼痛不已,只覺下頜似要被捏碎,一時冷汗涔涔,我睜開眼,他俯身,目光兇狠:&ldo;想死?沒那麼容易。&rdo;&ldo;你!&rdo;我渾身顫抖,近在咫尺那冷酷狠絕的臉在淚光中已不甚清晰,我拼勁力氣揚手。&ldo;啪&rdo;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掌上傳來陣陣的疼痛。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目光變幻莫測。左右是死,我索性揚頭,使勁掰開他捏住我下頜的手腕,他手一鬆,頓時呼吸亦暢通了起來。我昂首怒道:&ldo;輕賤人命至此,你難道尚無母親姐妹?與其屈辱活著,我寧願死去。&rdo;趁他愣神,我一下推開他,跑向懸掛的黑劍,一下抽出來,就要往脖子上抹去。手腕突然一疼,寶劍瞬間落到地上。轉頭,他捏住我的手腕,似要捏斷,眼神已化去了戾氣,只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