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才又來拍馬屁。
“你啊,就少弄那些么蛾子了,要愛護花草樹木知不知道?”蘭湘月笑說了一句,忽聽身後傳來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道:“向來只說憐花惜玉,沒想到蘭家姑娘竟也是個憐花惜樹的妙人。”
“咦?你怎麼也在這裡?”分別了才沒幾天,蘭湘月自然不會將陸三姑娘的聲音忘記,因轉過頭來,微微一禮道:“三姑娘可是也來賞花?”
“我叫陸婉兒,姑娘叫我婉兒就好。”卻聽陸三姑娘爽朗一笑,緊走幾步上前,她身邊也圍著幾個姑娘媳婦,看衣著打扮應該都是富貴家庭裡的女眷。
彼時大家一一見禮,令蘭湘月驚訝的是,這當中的兩個年輕少婦竟然就是自己未來的妯娌,池銘的兩位嫂子,見那兩名少婦不住打量自己,面上雖有笑容,眼中卻冰冰冷冷,她便嘆了口氣,暗道看來這池家可不是個好呆的地方啊,好在我只是負責過去當擺設的,只要日後不和她們爭權奪利,想來她們也不至於就閒的沒事兒,非來撩撥我。
正想著,就聽陸婉兒笑著對穎兒道:“你以後記住了,你們姑娘最愛惜花草樹木的,尤其是菊花,一個賦予菊花‘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風骨的女子,又怎麼會不愛菊呢?蘭姑娘你說是不是?”
蘭湘月微微一笑,淡淡道:“也不獨獨是菊,牡丹芍藥,梅花蘭草,各有千秋各有風情,我都愛的。”
陸婉兒哈哈一笑道:“那你幸虧是個女孩子,不然若是男的,定要是一顆花心大蘿蔔的。”話音落,眾人都笑起來。蘭湘月也覺著這個女孩子十分的明媚爽朗,雖然上一次彼此見面時,她似乎有些瞧自己不起,不過這大概也要歸功於沈氏和蘭湘雪不遺餘力為自己抹黑,自從做了那兩首詩後,這姑娘態度立刻就轉變過來了,還當真是愛憎分明的很。
既然遇上了,自然便走在一起,女孩兒們又起鬨讓蘭湘月作詩,蘭湘月哪裡肯?正說笑著,便見沈氏和蘭湘雪以及另幾個女眷也走過來,兩支娘子軍彙集在一起,隊伍頓時顯得龐大,於是已婚的婦人們便聚在一處,只留著婆子丫頭們護衛這些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各處遊玩。
☆、第二十四章
陸婉兒卻又有鬼主意了,儼然一個娘子軍領頭的,對女孩兒們叫道:“今兒來的人不少,段公子我三哥還有池三公子他們也來了,哼!既是聚在一處,怕是又要談詩作賦的,走,咱們再去丟一丟他們的臉。”
女孩兒們未必是有幾個真有她這豪邁的,但是“哪個少女不懷春?”這都是有數兒,能和那些風趣俊俏的公子哥兒見面,哪怕只看一眼,自然是個個芳心萌動,因此都響應了。唯獨蘭湘月,一聽又要鬥詩,連告辭都不說,扯著芙蓉和穎兒就要開溜。
誰料陸婉兒要鬥詩,怎麼能少了她這個“衝鋒陷陣”的鬥士?早就盯著她呢,一看她果然又要像上次一樣開溜,連忙命人抓住了,一面就笑道:“蘭姐姐,你是最有才的,這會兒不給咱們當先鋒官,卻想腳底抹油?門兒都沒有。”
“沒有門,有窗戶也行。”蘭湘月只是要走,拼命掙脫著兩個拉她的丫頭,一邊佯怒道:“這是做什麼?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女孩子們都笑彎了腰,陸婉兒親自上前扯著她道:“死心吧,窗戶也沒有的。”
蘭湘月正色道:“三姑娘,不是我說你,俗語說的好,凡事適可而止,上次咱們都出了風頭,這一次何苦還要不依不饒的?萬一人家做出好詩來,豈不是被打了臉?難道你真以為那些人就做不出好詩詞嗎?不過是上次讓著咱們罷了。”
陸婉兒嘻嘻笑道:“適可而止我也知道的,只是俗語也說,事不過三,這一次咱們去才是第二次嘛,等到有了第三次,第四次我定然會適可而止的。”
“對對對,我們也是這樣說的。”女孩子們立刻附和,只讓蘭湘月恨得牙根兒都癢癢,心想女戒女訓這些女孩兒都讀過沒有啊?怎麼這樣豪放呢?
“咱們都是女孩兒,將來你們一個個也要嫁人的,你們又都是這茂城有頭有臉人家的千金小姐,傳出去,讓人家知道咱們這麼好鬥,又不給男人們面子,將來你們一個個嫁的出去嗎?”
蘭湘月還在苦口婆心,卻見陸婉兒紅著臉跺腳道:“蘭姐姐說什麼話呢?真羞死人了,我們還小,才不管以後,就是要讓男人們不敢小瞧我們,走走走。”
我去啊,還有天理嗎?你也好意思臉紅?還說什麼“羞死人了”?你特麼哪裡有半點兒“羞死了”的表現啊?咱們都是舊社會溫良賢淑的姑娘家,說話靠點譜兒行嗎?